小半天的时间,这些人的安排才大致有了雏形。赵疏桐一边和裴栖商讨,一边还将两个人商量的结果给记了下来。
然后赵疏桐将刚刚的人事安排单子递给裴栖,“内宅管理的事情我并不很通,咱们讨论出来的这些安排有一部分可能不合理,你再和曾嬷嬷商量一遍,将其中个别人事的安排做个调整。”
“还再来一遍?让嬷嬷自己看着办不好吗。”裴栖崩溃地,他刚刚为了能回答出夫子的提问,绞尽脑汁想的脑门发疼。再来一遍,他就吐了。
他已经很努力了,夫子怎么还不放过他。
赵疏桐打断了裴栖接下来想推脱地话,“做的好了,有奖励,你想什么都可以。”
裴栖的眼睛转了转,他还真的有想问夫子的东西。想到这里,裴栖打起神,勉强将脸上的不情愿收了回去,小声地问赵疏桐,“那我想两百斤红薯,夫子,你那里还有吗。”
裴栖知红薯现在还很珍贵,提求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你这么多红薯做什么。”赵疏桐问,石台村的红薯马上就成熟了,他这个提供了红薯给村民育苗种植的人能够分到不少,倒是可以匀出两百斤给裴栖。只是裴栖一下子问他这么多的红薯,赵疏桐自然是问清裴栖这些红薯做什么的。
赵疏桐其实怀疑是不是有人为了早点拿到红薯谋利哄骗了裴栖,但是裴栖这个月一直在备嫁,也没有和外边的人怎么接触过,赵疏桐一时想不出可疑的人选。
“许问澜就回西北了,后天我去送他,我想带些红薯给他。”裴栖。
“他缺粮了?”赵疏桐问。
“他在西北当然缺呀。”裴栖没好气地。
“宁安候府这三十年一直为圣上驻守在大齐和羌族人的边境处,西北大旱初期的时候,官员没有拖延宁安候的军粮。因此许问澜说宁安候在西北大旱第一年的时候,只以为这是寻常的小天灾,第二年就会好转。等到第二年时候旱情影响到宁安候驻扎的营地附近,他将一部分的军粮分给了营地附近的一些百姓,让士兵们和百姓一起耕种田地获取粮食,但因为很少下雨,几乎没什么收成。士兵们跟着百姓一起挨饿,百姓可以逃离寻找生路,但是士兵们逃走了就是逃兵了,是杀头的罪。不是当初朝廷及时派人送了粮去,许问澜说,军中说不定先镇压一波哗变死很多人。”
“虽然夫子发现了产量高的红薯,但是红薯现在十分稀少,陛下分给受灾的四省一个省一千斤的红薯也只够两三个村子种植,对一个省份而言是杯车薪。这次许问澜刚回来的时候人瘦了好多,我都不忍心问他吃了多少苦。我怕许问澜回去了后饿肚子,所以想送他一些红薯,让他回去了就把红薯种下,明年就不怕饿肚子了。”
见裴栖愿意为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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