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舞吧,我陪你。”岑偈的语气虽然依旧冷,眸子却明亮了许多。
王毅的编舞难度不小,招式多,花样却少,是一贯纯粹的风格。
白岂渊是极其精益求精之人,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练着。在练舞时岑偈也极有耐心,那人不停他也就一直陪着。
凌晨两点,整栋楼不仅一间练习室亮着灯,虫鸣鸟叫早已销声匿迹,夜色极静。
岑偈将白岂渊的包单挎在肩上,关了灯,手下意识地扶去对方,触上那人纤细的手腕,少年略微握紧,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一步:“小心。”
白岂渊并没有挣开,无意识地跟着走了出去,因为四肢无力,他甚至将身体略微往岑偈身上靠。
路灯的光线泛着暗黄的暖色,将紧靠在一起的两个影子模糊地合成一边高一边低的不规则矩形。
两人走得不快,或许是因为身体的疲惫;又或许是想汲取对方身上的温纯,不自觉地放慢了步子。
临近比赛前一两天,白岂渊与岑偈都在练舞室待到近凌晨三点。
上台抽签的是王毅,他拿着数字八下来时,周珈叹了口气:“这么靠后啊?”
王毅坐下:“靠后也有靠后的好处。”
沈凯道:“重要的是实力,上场顺序影响不大。”
周珈本只是随口一句,没想到被这俩人前后夹击,只得若有若无地点点头:“嗯,也是。”
白岂渊坐在最里面,他低垂着眼眸,纷纷扰扰的声音仿佛被一道屏障阻绝,但唯独阻绝不了的,是岑偈的目光。
少年偏着头,看着他的侧脸,眼睛一瞬不眨,仿若在欣赏一幅画卷。
靠后出场最大的不好就是越等越焦虑不安,别人表现得越出彩就对自己的作品越没有自信,周珈就是这样的状态。
前七组表演结束了。
侯台时,岑偈在白岂渊耳边轻声道:“别紧张。”
白岂渊将不自觉握紧的拳头松开:“没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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