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烧糊涂了,也不会他废话,一捏海棠脸颊,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银瓶,从里面滴出几滴鲜红的液体,喂好之后,顺手把海棠软绵绵的身子一丢,有个侍从精准接住,他弯腰抱起萧羌,让他靠在自己胸前。
“你现在可以睡一觉。”他低声说道,急步向洞外走去。
洛同衣胸口精致的刺绣冷冰冰的,蹭着萧羌的脸,勉强唤回一点神志。
洛同衣走得极快,同时也极稳,萧羌模模糊糊的和他说话,“你怎么找到我的?”
“看到你留的记号了啊,正好想起以前我们云游的时候来过这个山洞……”
“啊……那时候和带霜……还有苏荷……”萧羌模模糊糊的应说着,脑子里其实已不太确定自己在说什么。洛同衣也压根就没听他说话,随便应付几句,到了洞口,准备带他离开。
一到洞口,冷风一吹,萧羌一个哆嗦,神智清醒了一些。
他首先发现洛同衣停住了脚步,然后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他勉强睁开眼,外面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他视线模糊,隐约能看到远远的骑兵一样的物体蛰伏在黑暗之中,只有刀刃弓弦倒反寒光。
应该是长昭的兵马。
萧羌没说话,洛同衣盯着地上自己带来的,一队现在已然横尸的人马,艳丽的唇角忽然一拧。
他眸中精光一闪,长长黑发隐隐无风自飘,出口声音已不带绵软女音,尾音里有一种杀伐冷酷,“谁干的?”
“我。”一个颇显虚弱的男音应了一句,间中还轻轻咳嗽了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洛同衣眼睛一细,他一字一句,“……赵亭……?”
“安永公好耳力。”静立在黑暗中的骑兵向两边分开,一乘被数匹健牛拉负的行辕缓缓出现,厚重轿帘向两边敞开,内中一个修长清瘦病态憔悴的男人,浑身裹在重重裘皮之下,咳嗽了数声之后,才慢慢回应。“正是赵亭。”
赵亭叫的,是洛同衣在长昭的封号。
又近了些,萧羌看清行辕中的男人手中一张拉开的长弓,上面搭着一枝雪亮的长箭。
坠月弓,射日箭,长于弓法的赵亭即便是残废的现在,也依旧可以把他或者洛同衣中的一个,立毙于箭下。
真是麻烦啊……想必赵亭早已在沿岸布下暗桩,外松内紧的盯紧着长昭国内的动静,自己大概一入国境就被盯上了吧?
洛同衣眼睛里略略闪过一丝血红,随即娇媚一笑,“果然是赵元帅呢。”
他笑得娇艳如花,月光下看来真个美艳不可方物,哪知他才刚要继续说话,赵亭虚弱中夹了几声咳嗽的声音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数三,安永公不放下德熙陛下的话,赵某也只好一箭洞穿了。”
“赵亭你——!”
“一。”
他真的会射!洛同衣眼中已然消去的红色又泛滥了起来,他这次一共带来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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