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脱口而出:“哥哥。”
就这一声把殷寒之的魂喊了回来,他猛地把手背到身后,跌跌撞撞起身,想靠近沈池秋又迟疑地缩回去。
“秋秋,怎么了?”
沈池秋眨了眨泛酸的双眼,把涌上来的湿意压下去,快走两步挤进殷寒之怀里。
温暖的怀抱才让恍如隔世的沈池秋有了一丝真实感,殷寒之还在卧室,不是冰冷刺骨的浴缸里。
“哥哥,我做噩梦,好害怕好害怕。你抱抱我。”
殷寒之收紧手臂,两人身上的红绳缠绕着两人,有些地方打结扯都扯不开。
“不怕,有我在呢,来,躺被窝里。”
被窝没有哪怕一点点温度,沈池秋心下一疼,是不是他不起来看,殷寒之就准备这样坐在地上一夜。
“你陪我睡,我害怕。”
“好。”
殷寒之温柔地拍着沈池秋的背,如同哄一个小孩子一般,胸口处的心疼激烈又清晰,沈池秋慢慢闭上眼睛。
耳边是殷寒之若有似无的呼吸,紧绷的神经在有规律的呼吸下放松,不多时有了一丝困意。
他强撑着睁开眼睛,从殷寒之搂得极紧的怀里伸出一只手盖上殷寒之的眼睛。嘴里慢慢哼起小时候妈妈哄他睡觉的摇篮曲,清亮温柔。
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不多时都沉沉睡去。
当清晨微曦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沈池秋脸上,大脑吨吨的疼痛才慢慢散去,他睁开眼睛,扭头看向一篇的殷寒之。
他还睡着,乖乖的,小拇指在红绳的缠绕下都有些充血。
沈池秋心疼坏了,这傻子,给他系那么松,到自己手上又那么紧。
沈池秋不敢给殷寒之解开,他睡眠很差,这次好不容易睡着,沈池秋舍不得把人吵醒。
天愈发亮堂,殷寒之身子猛地一颤,突然坐起身,手臂接触到沈池秋温热的脸才骤然放松。
没有焦距的眼睛渐渐聚焦,他攥了攥发疼的小拇指,不是梦,沈池秋没走,他的秋秋没走,还安安稳稳躺在他的床上。
殷寒之咽了咽口水,偏头看向沈池秋,用喑哑又磁性的声音道:“男朋友,早上好。”
“早。”
“哝,红绳可以解开了吧。”
沈池秋把手腕伸过去,一个晚上,红痕不仅没消退,反而更可怕了。
“对不起秋秋,我不知道。”
殷寒之怜惜地亲了又亲,眉头紧蹙,拉着沈池秋的手指不放。
“这个就是看着厉害,我皮薄,磕一下都比这个严重,一点也不疼的。”
“嗯,那,秋秋你消气了吗?”
沈池秋拉长了声音,看见低眉顺眼手足无措的殷寒之又摇了摇头道:“消了一点点,还没有完全消,殷寒之先生请继续努力。”
拍肩膀的动作很轻,殷寒之抚摸着沈池秋拍过的地方发呆,又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的秋秋怎么那么好,生气都不会,明明都消气了还要装作很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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