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牌军”就以他们的行动给出了回答。
继小桃红之后,碧虚湖表钟蕙兰紧跟着发言道:
“坤洲没有建木树根,因我们以严守宗门、保护百姓为主,同时派出弟子支援震洲、离洲等防守薄弱的地区。集全宗上下之,我们决不会让魔灾再次上演,更不会让一匹尸魔踏入山门!”
震洲则是由上一年的女状元秦筝发言,她似乎很想对聂昭倾诉些什么,但最后是按捺住激动的感情,铿锵有地开口道:
“震洲地脉受建木侵蚀严重,灵气几近枯竭,这也是震洲之人无法修炼的原因。”
“正因如,我们这些求仙无路的凡人,只能日夜苦读,通‘仙试’争取一改变命运的机会。”
“天帝,有诸位上神、仙官。身为凡人,我从未后悔自己在学业上倾注的心血,今后也会继续在无涯的学海中前行,运用自己所学的一切报效天下。”
孱弱的凡人少女抬起眼来,就像她去在众仙面前对答如流一样,凛然望向遥远的天空。
“但是,倘若我们本应有更多的机会、更广阔的天地,希望仙界能将这一切给我们。”
她身后无一不是年寒窗杀出重围的做题家,到最后都有些泪眼模糊,边吸鼻子边抽抽搭搭地帮腔道:
“秦师姐说得对!”
“仙界必须给我们一交!”
“我们可以考试,但不接受由现在的仙界来考我们!我们只认信得的考官!”
“聂仙官,聂仙官——”
“嘘!禁止人崇拜!”
“…………”
面对眼前这一幕,天帝和承光如同坠入光怪陆离的噩梦之中,几乎不能相信所见所闻皆为真实。
诚然,他们心中知晓——仙试舞弊、重华救妻、魏家人口买卖等一系列事件的影响下,凡间人心动『荡』,对仙界的尊敬和信仰早大不如前。
但归根结底,那不是在纸面上的报告。
他们从未纡尊降贵直面一线舆情,自然想象不到“动『荡』”强烈如斯。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
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又或者,这上千千万万的“庶人”不只是水,他们是火山深处无声涌动的岩浆。
大多数时候,他们看上去与随处可见的岩石没什么两样。
温厚、质朴、缄默,逆来顺受,不知反抗也不知困乏。
但是,一旦岩浆爆发——
他们压抑的愤怒、沸腾的热血,足以让一界都灰飞烟灭。
“天帝。”
在这片凝重而肃杀的静寂之中,聂昭再一次向天帝开口道。
“来自人间的声音,现在你都见了。你有什么话说?”
“……”
天帝不愧是仙界之主,纵使猝不及防被拖到被告席中央,仍然维持着“人上人”的仪态和风度,没有像承光一样将“危”字在头顶。
他身穿一袭白底滚金边的龙纹锦袍,在四合的暮『色』中显得格外亮眼,明晃晃映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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