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伤疤就变成了她心理活动的一个重要锚点。
当伤疤消失的时候,锚点不复存在,贾盈的复仇心理也就失去了一个客观的支撑点,开始动摇起来。而斯凯的回归、与向前的一次次激情互动,都在一步步加剧动摇的幅度。
时至今日,这种心理动摇又被向前所利用,而且也只有他能够利用,因为最初是他消除了那些伤疤。
当伤疤作为心理锚点被消除的时候,消除伤疤的那个男人恰恰就取代了伤疤的作用,在贾盈无意识中成为了她新的心理锚点。
当然,除了心理层面,这个男人在生理层面也能发挥一些锚点作用;毕竟,当初他消除伤疤的过程就是这样做的。
后来又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比如帮助“来世”建立新的偷渡渠道,帮助贾盈成功向怀特霍尔复仇,都在直接或间接地加深锚点的作用。撾
现在,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检验这个锚到底定得有多深,多牢。
“妈妈,你在听吗?”手环里又传来斯凯疑惑的声音。
“是……我……有些事,要……要挂了。”贾盈艰难地回答,剧烈的身体反应让她耗尽了所剩无几的理智,最后几乎要哭出来。
贾盈不敢想象继续对话下去会发生什么;自己会当着黛西的面露出失控的丑态吗?她再次扭头看着向前。
这一次,“求饶”变成了“哀求”,眼眶中积蓄的泪水含而不落,我见犹怜。这个时候的贾盈,不再是决绝的复仇女神,而是恢复了一个柔弱女人的本来面貌。
向前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她没说出口的话:“我投降了……”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心满意足地接过了手环,与另一边仍然懵懂无知的斯凯对话。
“现场遇到一点问题,我们要挂了。等事情处理好再联系。”撾
斯凯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小问题,我要挂了。”向前越来越肆虐的手上动作并不影响他温和的语气。
对贾盈能滔滔不绝说半天的斯凯,面对向前时却无比乖巧,叮嘱一句“小心点”,就听话地挂断了通讯。
在手环指示灯暗下去的一瞬间,贾盈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一道悠长而荡人心魄的呜咽声,身躯像烂泥一样瘫软下去。她想挣开男人的怀抱,却无计可施,于是带着哭腔问道:“你要摧毁我所有的自尊吗?”
“不,我想摧毁的,是你内心所有的仇恨。”
伴随着向前的话音,一道亚空间屏障同步落下,隔绝了一切画面和声音。过了不知道多久,当神矛局的行动部队终于忍耐不住冲进来的时候,留给他们的只有整齐排列的货架,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贾盈侧身躺在亚空间里,这里的地面仿佛柔软的云层,托住她赤裸的身躯;她一言不发,隔着空间屏障看着外面来来往往反复搜索山洞的行动部队,怔怔地出神。撾
向前从身后搂着她,在“十八岁少女”的肌肤上滑动着指尖。
“没有了仇恨,我的人生还剩下什么?”贾盈的声音虚无缥缈,仿佛从天外飞来。
“很多很多,比如我,比如斯凯,还有……‘来世’村里那些信赖你的异人们。”花花公子好歹知道不能把约翰先生也算进来。
“这些代替不了仇恨,没有仇恨,我二十年前就应该死了。”
向前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惜;用仇恨作为心灵支柱,只能说明这个人的人生充满了痛苦。
“亲爱的,你要知道,如果一个人一心拥抱仇恨,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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