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驼城通往脂米县的国道上,许大良和他的同伴刘响彻二人,身上裹着厚厚的棉大衣,正蜷缩在拖拉机的车厢里,满怀兴奋的朝着脂米县赶路。
“大良,你说这一次县里的花车巡游,咱们肯定能得第一名吧?”
刘响彻贴近许大良开口道,“我听说十里铺生产队,只是把他们的那辆驴车给拾掇了一下,挂了朵大红花、插上了些花花绿绿的彩旗?”
许大良推他一把:“以后请叫我许大良同志!老是大良大良的叫,要是被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是一个不讲原则、只看重私谊的人。”
刘响彻噘嘴:“这有啥嘛,又没外人。你看,在你参加报告会的时候,我可没叫你大良。”
“不行!”
许大良满脸严肃:“私下里以后这样叫,也不行!习惯成自然。我们以后,得以高标准来要求我们自己的一言一行、绝不能让广大的人民群众诟病。”
见刘响彻不乐。
“刘响彻同志啊,我们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我们是整个地区的水利建设标兵、是起带头作用的先锋模范人物。”
许大良忍着凛冽的寒风,从棉大衣袖子里抽出手来,拍拍刘响彻的肩膀,“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得接受群众们的监督、都得经受得起上级领导的考验。
我们在道德和言行上,有任何的瑕疵,都有可能被人无限的放大.明白了吗?”
刘响彻点点头。
但从他的表情上来看,显然这家伙的心里,还是有点小情绪的。
“唉——”
许大良叹口气,“如果我们要想进步、要想积极的向组织靠拢。那我们从今往后,就要用最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刘响彻不想听大道理。
于是他开口问:“昨天你不是去邮电局打电话,请官庄生产队队长,向你介绍了一下初三秧歌比赛的情况吗?哎,能不能跟我说说,结果到底怎么样了?”
许大良皱眉:“什么你呀、我的?叫我许大良同志!”
“昨天的秧歌比赛,40里铺生产队得了第一名。十里铺生产队和我们生产队,并列第二。”
许大良伸手,
用手掌接住几片雪花,然后定定的看着融化的雪水在掌心里流淌,“刘响彻同志啊,把你的格局打开、把眼光放长远些。”
“和十里铺的罗旋别什么苗头?没劲。”
许大良微微一笑:“通过这次去市里开会,我算是彻底开拓了眼界、开阔了视野。
外面的天地很大,只要我们好好干,是可以大有作为的!老是盯着小小的一个生产队,和村里的那些家伙比什么风头?”
只见许大良把手猛的一挥,“我不仅仅要带领官庄生产队,让它旧貌换新颜!
而且,我还要带领整个十里铺公社、整个脂米县,从一个辉煌走向另一个.个,个.”
“那是个什么鬼?”
许大良磕磕巴巴指着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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