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花瓶递给她。
叶青棠接过,洗干净花瓶,灌上清水,从墙上的挂钩上拿下厨用剪刀,将玫瑰斜剪去底端的根茎,一支支插-进花瓶中。
应如寄不由自主地去看她,她那件毛乎乎的外套脱掉了,里面是一件白色毛衣,很敞的一字领,随着她的动作,似乎稍有不慎便会从她肩头滑落下去。
那毛衣质地柔软,像刚刚堆积起来的蓬绒新雪,也将她的脸庞映照出一种雪光般的明净。
她素颜时野性稚气,眉目纯良,谁知道其实没心没肺,杀人却不见血。
花插好了,叶青棠抱起花瓶,在她转身的一霎,应如寄别开了目光。
她似乎被这花点亮心情,脚步都轻快两分,放置于餐桌上之后,她单膝跪在餐椅上,两手撑着桌沿认真地欣赏了好一会儿,最后又拿过手机,拍了好几张照,这才满意。
没心没肺。
应如寄再度下结论。
叶青棠回到中岛,继续帮忙整理剩下的东西。
袋子里实则剩得已经不多了,食材都已收纳完毕,剩余瓶瓶罐罐的调料,以及一只绑了丝带的4寸左右的盒子。
那盒子是半透粉色渐变磨砂质地的,里面是个做成桃子形状的点心。
应如寄不爱吃甜。
“……给我买的么?”叶青棠问。
应如寄瞥了一眼,淡淡地说:“凑满减随手拿的。”
叶青棠笑了一下,“不是给我的我才不会负责吃。”
“那就扔掉。”应如寄抬手。
叶青棠赶紧端着点心盒两步退远。
门禁对讲声响起。
应如寄绕过中岛朝门口走去,接通解锁。
不一会儿,响起敲门声,应如寄开了门,叶青棠抬眼看过去,门口站着一个高瘦身形的女人,看面容似乎五十岁上下。
应如寄笑说:“家里没拖鞋了,丁阿姨您看鞋套将就一下行不行。”
那女人忙说可以。
应如寄便打开鞋柜,找了对干净鞋套。
女人穿鞋套的时候,应如寄说道:“天冷,又是过节,真是麻烦您过来一趟。”“不麻烦,我也不兴过这洋节日。”
“我爷爷吃过了吗?”
“吃过了。
女人穿好鞋套,一边取下腕上的皮筋扎头发,一边朝厨房走去,她看见叶青棠了,愣了一下。
叶青棠笑着打声招呼:“您好。”
女人忙说:“你好你好。”
她没问叶青棠的身份,但不住眼打量,又问应如寄:“你们要吃点什么?”
“我买了食材,您看着做。只要不太辛辣的都行。”
叶青棠大致猜到,这可能是给应如寄祖父家里做饭的阿姨。
女人看向叶青棠,又笑问:“姑娘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的。”叶青棠笑说,“只张口吃饭的人没有挑嘴的权利,丁阿姨您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丁阿姨即刻眉开眼笑。
应如寄心想,谁能禁得住她这套哄人的本事。
丁阿姨手脚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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