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着的人总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李絮心里更同情了。
梅氏三十多不到四十,丈夫居然已经死了十几年,这么算下来,就是说成婚没几年就做了寡.妇。虽然夫家娘家家境似乎都不错,可这年头不时兴改嫁,
这么多年来日子想必不好过。难得她没有被生活磋磨得变身可怕恶婆婆,而是依旧保有一颗年轻的心,居然能跟她这个“小姑娘”以友人身份往来。
这种时候,说安慰的话太轻飘飘,她又不是有着类似处境的过来人,连亲都没成,还不如尽快岔开话题。
李絮绞尽脑汁想着新话题,正巧走到一处拐角,眼角余光瞥见一尊约半人高的雕像,诧异地咦了一声。
“这是佛像么?也是那位不老山的长辈雕刻的?”
梅氏转头看了两眼,点点头:“不错,是他的手笔。那位故交审美独特,不喜近些年来流行的样式,就是这种——”说着指了指旁边另外两尊雕像,语
气幽幽。
“——他总说世人庸俗,工匠们把佛像雕得肥头大耳,莲花瓣也是圆圆胖胖,匠气太过,没有半点仙灵之气。这话是毒辣了些,不过,我瞧着他的成品确实更飘逸灵动些。”
看着那瘦瘦尖尖的莲花瓣,李絮忽然灵光一闪,眼前忽然掠过几个画面。
有新平县玉佛寺里的小玉佛,还有长命锁上的莲花座,甚至还有宁子成先前偶然提及的那次差点害死他的开光之旅被劫走的那批佛像……
无一例外都有着同样的特征。
“那位长辈莫非姓莫?”
“你怎么知道?”轮到梅氏诧异了。
李絮顿时了然:“原来还真是那位莫大师啊!”顺口将先前见过的佛像、从朋友那里听说的消息道出,因长命锁太过隐私,便没提。
莫大师的事是从宁子成那里听说的,据说,这位莫大师是个不折不扣的雕塑家、艺术家——当然,这样的声名很可能是因为他比较有钱,如果他只是个
穷光蛋,那他大抵也只能以某某工匠的名字被人称颂一二——擅长各类石雕,尤其佛像上开创了独特的风格,被不少崇尚复古风流的文人追捧,尤其是
南方这边。
不过,这位莫大师对石头有着深刻的爱,所有雕塑只用石头做原料,其他原料哪怕再珍贵也不带多看一眼。
所以,那尊小玉佛基本上不可能是莫大师的作品,大抵是他的某位追随者的效仿之作。宁子成给叔父护送的那批佛像也大多是这种风格,只有少数是北
人更偏好的圆润风格。至于长命锁,大抵也是某个南方工匠打的吧?
李絮无可无不可地想,却没注意到梅氏眼神有些黯然。
梅氏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顺着话头往下说。
“其实,莫老不怎么爱雕佛像,嫌自己没法将压根没见过的佛祖菩萨活灵活现重现,说不定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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