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宁子成相互见过礼,神色淡淡。
“宁公子,许久不见。舍弟怎么会跟你一块来此?你也是来寻人?”
宁子成笑着解释,说自己是带人过来开拓新市场的,早几日就到了,只是忙于找铺子、搞装潢、招募伙计人手没空过来。
“我寻思着,前几日过来也只能匆匆见一面,还不如今日过来,你们兄弟二人还能多相处几个时辰。”说罢又一拍脑袋,“不过,等新店开张,你们倒也不怕见不着面了,是吧?”
魏寅跟贺谚打过招呼,听得这话连连点头:“对对对!表姐说等这边玩具铺子开起来,让我待在这边帮忙,跟大哥也好彼此有个照应。不过,我还没跟爹娘说呢,大哥,万一爹娘生气,你可要帮我说说情啊!”魏渠若有所思扫了宁子成一眼,还未开口,后者便说:“魏二弟,男子汉大丈夫出来闯荡很正常,令尊令堂既然都肯让李姑娘出来,定不是那等古板之人。说起来,我在半个月前还不知李姑娘竟是女子身份,毕竟我见识短浅,从未见过这样胆大心细、敢拼敢闯的姑娘家。相较之下,我这个半路加入的合伙人实在惭愧得紧……”
眸色顿时转为幽深。
“合伙人?”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魏寅一拍脑袋,后知后觉想起此事,赶紧从怀中摸出信封。
“啊,对了,大哥,这是表姐让我给你带的信。信里应该有说,你看了就知道了。”话虽如此,他嘴上却不停,以他的视角大致将合作一事叙述了遍,说到玩具铺子时还下意识挺了挺胸,精神面貌比过去自信不少。
“幸亏这次宁大哥也来了,要是只有我一个人,肯定得手忙脚乱的,还不知道要被那些黑心牙人怎么坑呢……”
魏渠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喜自然是有的,二弟成长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快,但宁子成提及她时的眼神、魏寅对宁子成的感激等情绪却让他心里莫名发堵。
过后借着在车上的间隙快速看完整封信,情绪愈发低沉。
这合作规划都盘点到三年后了,她想得倒是长远!
亏得他接到上次那封信时还以为,她提到嵩阳这边会开分店的意思是自己会过来,结果,来的人却是这个新晋合作伙伴宁子成。
出于某种隐秘的阴暗心理,上次因为宁子成在李絮落难时搭了把手产生的感激之情被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影。
他沉默寡言的习惯众人都知晓,又有得知宁子成去过好些自己没去过的地方而兴奋搭话的贺谚暖场,倒也没被看出来有什么异常,只在席间被劝酒时从善如流多喝了两杯。
席间,他出去透气时偶然听到另一间雅间里传出调笑声,大意是说什么宁子成今日是来跟两个大小舅子套近乎的,动作倒是挺快,只可惜刚过世不久,亲事怕是最早也要等到年底或明年春再提了,云云。
酒意上头,脑海中那根绷紧的弦突然就断了。
“魏兄,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来来来,尝尝我这回特意带过来的好酒。哈哈,魏二弟刚刚连你那份都喝了,跟我当年头回喝大酒一样兴奋……”
“这酒确实不错,回味甘醇,就是后劲有点大。好在这会儿不是晚上,不然,明天早上被夫子们发现就惨了。”
“大哥,我怎么看到两个你?阿哒,何方妖孽竟敢上我兄长的身?还不快给我滚蛋!”
魏渠沉着脸走过去,往魏寅脑门上一拍,后者咚的一声扑在桌上睡着了。
“他不能喝,我来替他!”
翌日,天刚蒙蒙亮,魏渠揉着一抽一抽疼的太阳穴起来洗漱。
转了小半圈,忽然发现,房间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书案上的纸张多了几滴指头大的墨点脏污,案头桌底还有好几个皱巴巴的纸团,而这样的污糟混乱是基本上不可能发生的。他有每天收拾书案的习惯,提笔写字时也格外注意爱惜纸张。
难不成是昨天醉酒后回来练大字了?
脑海中似乎有白光闪过,隐约可见在案前提笔沉思的自己,画面却以极快速度消逝,只留下那一幕短暂剪影。
魏渠随手拾起一个纸团打开,顿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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