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凉风徐来,那是极美好的一幕。
只可惜,自从爷爷去世后,奶奶和二叔作妖频率大大上涨,这样的静谧小美好就变得极为罕见了。就连那根笛子都被调皮的大堂兄踩断,后来爹爹没再重新买,也再没见他吹奏过笛子。
她虽然没接触过笛子,不过应该也不会很难吧,她可以找爹爹教她。
“好啊好啊,表姐我用不着伞,我跟你换吧。那个,大哥,可以吗?我想学笛子……”魏葵眼巴巴盯着魏渠。
魏渠想了想,蹙眉道:“这个……恐怕不行。”魏葵小脸微垮,忽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原本的新年礼物是一把伞,如果跟表姐换过来……
嗐,男女之间怎么能轻易送伞呢?这意头可不好!怪不得大哥不答应!
唉,她还是太年轻了,现在才想到这一层!
要是这事被她娘知道,肯定得啐她帮倒忙了吧?
“咳咳,我忽然不想学笛子了,我觉得我没那个天赋,这把伞就挺好的。”小姑娘露出个酸涩的笑。
“不是不能换,是这笛子不能吹。”
魏渠一脸无奈,朝李絮伸出手,见后者愣怔着没反应,自行将短笛抽出,一声不吭地开始旋转短笛末端那截短竹节。
“咦?这笛子怎么还能拆开?大哥,这不会是你做的吧?我,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手艺?”
木工手艺爱好者魏寅终于不再沉迷他新到手的鲁班锁,抬头插话,并小声自言自语:“难道咱家人都有这天分?我会的那点皮毛好像也不算啥……”
魏渠言简意赅道:“不是我做的。”然后身体力行地回答了上一个疑问。
他从短笛里抽出了一把极迷你的刀!
或者说,称之为剑更符合其修长笔直的外形,在阳光下反射着摄人的寒芒,一看就知道锋利非常。
几人都看呆了,“这,这是什么?”
“防身的。刚好你不是有个小包吗?放在里头随身带着,安全。”
迎上魏葵呆愣的目光,他又多解释了一句:“你那把伞也是一样,只是包里放不下。”
魏葵吓了一跳,颤抖着举起手中那把平平无奇的伞,很快在伞柄处发现一道缝隙,尝试着旋转几圈,果然可以抽出。
许是大年初一的缘故,老天爷十分赏脸,给了个大晴天,虽然冷,但阳光特别耀眼。
几人又齐刷刷被“伞柄”亮瞎了眼。
李絮恍恍惚惚地问:“表哥,你这都打哪儿弄来的防身武器?也太牛了吧?县城有这么高级的东西卖吗?”
“不是买的,是订制的。”
事实上,自从腊八那件事以来,魏渠就在为这件事做准备。他去找了铁匠,订制了这种细小却锋利坚硬的剑刃,将它们嵌入到看似平常的短笛、伞柄里,以便家里两个小姑娘随身携带,外人看着也不突兀。
李絮的铁簪子效果不错,不过,碰上真有脑子的歹人,对方肯定会小心提防,直接抽走这类尖锐物体,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相对来说,腰间挂着的短笛、看着脆弱不堪一击的雨伞威胁就很小了。
李絮也很快想到了这一层,不禁有些感动,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
魏葵则感动得眼泪汪汪:“大哥,你真好!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我再也不嫌弃它了!”
正为自家妹子的话感到高兴,却听得对方话锋一转:“不过,看这做工,估计得要不少钱吧?大哥,没想到你的小金库还挺充裕嘛,可我最近也没怎么见你抄书啊!你,你该不会偷偷跑出去做什么杂工吧?你可千万别……”
魏渠轻描淡写地打断她:“前阵子替钟老整理书稿,挣了点润笔费罢了。”
弟弟妹妹们有新年礼物,亲爹娘自然不可能没有。
魏广仁夫妇二人分别得到了一支新笔、一盒新面脂,各自欢喜不胜,破天荒地一连夸了魏渠十几句,直到他微红着脸领了弟弟妹妹们出门拜年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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