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开一个骡子养殖场,不然没办法解释。
而且,看拉车的骡子们那十分勉强才能颤颤巍巍迈向前的腿脚,陈衡毫不怀疑,如果不是空间不足,用来拉车的骡子绝对不止六只!
他们租的那辆马车的车夫听到这话,不由开口道:“官人可想差了!这些车全都是一家的。最前头那赶车的某家认得,是兴业号的老牛皮,这些骡子,全都是兴业号买的。”
陈衡等人面面相觑,然后陈衡继续开口:“像兴业号这样的商号多么?”
“也不多,遂昌也就五家。”
“都是卖木器的?”
“官人这话说的,遂昌不卖木器还能卖啥?”
陈衡等人闻言愈发好奇。
知道遂昌这几年木器行业兴旺发达,但说遂昌除了木器就不能卖其它东西,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老哥仔细讲讲?”
车夫睨了眼说话的楚芒,呵呵一笑,摇头不语。
张同真立马反应过来,摸出两枚铜钱递到车夫跟前:“给老哥买碗茶润润嗓子,左右无事,多讲两句。”
车夫手速飞快地收起铜钱,诚恳笑道:“瞧官人说的,能帮到官人,也是咱的福气。几位官人能想到去遂昌订做木器,肯定知道遂昌的木器又好又便宜。这遂昌木器,便宜就便宜在遂昌买不到其它东西。”
“这怎么说?我看过去的商队也不少啊?”
“都是卖给商号的。”
“那普通百姓……”
“都在做工,吃喝有商号。”
“省一大笔钱啊!”
“嗨!省啥啊!没工钱!要不你以为木器能那么便宜?”
“?”
……
遂昌木器,物美价廉,在两浙江南一带颇有名气。
因着木器生意,遂昌聚集了不少人口,粮价也比周边要高。
不过,不是因为人多导致粮价高,而是做木器生意的几家商号以高价购粮的方式给粮商让利。
别看一斗米不值多少钱,但遂昌这么多人,一天天下来,总价也不低。
最重要的是安全,真要出事,粮商只是按照市场价卖粮而已,不会被卖木器的商号牵连进去。
张泽琼坐在马车上,仔细回想州内情况,确认没什么疏漏才松了口气。
靠着车厢小憩一阵,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张泽琼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睁眼一看,幕僚正掀着车帘朝车厢内看来。
张泽琼眨眨眼,舒一口气,回想起自己之前的安排,开口问道:“松阳县到了?”
“到了,刘县令正等在外面。”
“叫他进来。”
幕僚放下车帘,张泽琼趁机揉揉脸让自己更清醒。
不过片刻,刘士达掀开车帘:“士达见过使君。”
“一年未见,济时清减了。坐下说话。”
刘士达恭敬一礼,跪坐在车厢门口,垂首道:“有劳使君挂念,士达在松阳,丝毫不敢或忘使君教诲。”
“我知道你受得苦。”
张泽琼这话一出,刘士达感动不已,口中连呼己名,情绪激动之下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说到这个,张泽琼索性道:“今次过后,你或可得一功劳,也能离开这松阳县。民兵都准备好了?”
刘士达这才收拾好情绪,恭声答道:“都准备好了,现在就能出发。”
“那就走吧。”张泽琼重新合上眼,“去遂昌荡涤鬼魅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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