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姊姊……”
季郁余光忽地瞥见木案上?燃着的香炉,才怔愣地记起来这是在哪儿。烛光摇曳,映得?双面?锦绣的屏风泛着柔亮光泽。
京城最大的青楼,屏风后必定搁置着香软卧榻。
“……”
她迟疑着,动作停顿片刻。
旋即低下眼?来,唇瓣轻柔又规矩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天色不早,我们得?走了。”
地方实?在不合适。
收拾得?整整齐齐,熏着香风的卧榻,不知睡过多?少王孙公子达官贵人。
这是一夜寻欢之地,她若是就在这儿要了她……
不合适。
季郁不舍得?这样对她。
“……”
谢怀柔闻言还是没说话,醉后的她仿佛比平日里更加沉默许多?,微微偏开眼?睫,使人探不明她眼?底神色。
“傻姊姊,”季郁抬手帮她整理好衣衫,动作温柔且难得?细致,决定回?宫,还是有点郁闷地捏了捏她脸颊软肉说,“除了我,你再也不许陪别?人喝酒。”
谢怀柔眼?眸闪了闪,唇上?扬了一瞬。
似欲有所言,最后却还是没说什么的柔顺点点头,“好。”
“臣谨遵圣旨,”
声音柔的,天边的皓月听见都忍不住躲到了云翳里去。
今夜,又有谁说得?清是谁放肆谁呢。
—
翌日早朝。
季郁依旧把她唤到跟前面?禀,商量事宜,处理朝政,面?色神情和说的话都自然到仿佛昨夜无事发生?。当然,谢怀柔也是这样。
两人心里在想什么。
只有各自知道。
直到奏折处理完毕,季郁屏退了女官留下谢怀柔一起用膳。
两人私下独处时,她照例唤她姊姊。
“姊姊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谢怀柔望着她乌黑黑眼?眸里漾着的水光,像只小?狐狸,她按兵不动地把话抛回?去,“陛下如何?”
“喔,不太好,做了个讨厌人的梦。”
季郁扬着笑,嘴上?说是讨厌,却明显不是这个表情。
“姊姊,伤如何了?”
谢怀柔表情一僵,忍住羞赧说:“臣无恙,多?谢陛下牵挂,”
昨夜,谢怀柔刚走出碧澜阁就磕到了额头。
她没留意到挂在眼?前的木雕灯笼,撞上?去时,还被开合的铁页蹭到了一小?块口子。吓得?里头的老鸨忙出来连连请罪,还免了应付的酒钱。
“伤口有好好上?药吗?”
季郁走过来,停在她面?前,抬手摘下她微微盖住前额乌纱帽。泛红破皮的伤口,看上?去完全没有处理过。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姊姊啊。”
她打量她的伤口时,手托着她下巴,极近的距离像是要亲吻上?来。
谢怀柔不由偏开视线,心思浮动,低低解释了句,“昨夜已经处理过了……”
早朝前匆忙,她没有再上?药。
但?这浅浅的口子确实?已经处理过了。
谢怀柔昨夜回?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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