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快睡着。
第二天,肖樾忘掉了大部分事情,殷遥因此肆无忌惮地诓他:“……你还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欺负完别人,睡个觉就忘了,太过分了吧。”
肖樾不相信地关掉剃须刀,转过身看她,他唇周的剃须泡沫还没弄干净,有一片都是白色的。
“我怎么欺负你了?”他走近一步。
其实他的姿态并不带有压迫性,只是因为身高差距,殷遥在他跟前显得有点儿无处可逃,像被他堵在了洗手台边。
她抬手抹一把他脸上的泡沫,“白胡子,难看。”
“……”肖樾重新开了剃须刀,将没刮完的地方慢慢刮过一遍。
这个过程,殷遥一直看着,肖樾也不回避她的眼神。
有过一个挺俗套的讨论,男人哪个瞬间比较性感,扯领带的时候,解袖扣的时候,刮胡子的时候……
殷遥看到肖樾抬头时喉结更突出了,她手指抬高去碰了一下。
肖樾眸光垂下,觑了她两眼,把下巴刮干净才说:“你摸一下。”
“啊?”
肖樾捉住她的手指往上带,碰他自己的下巴,问她:“扎手吗?”
殷遥摇头。
肖樾淡淡地笑了一下。
是很克制的愉悦,完不是昨天晚上的粘人精了。
下午,殷遥送肖樾去公司,她没把车开到门口,隔着一段距离就将车停下。她现在有经验,和他出门会下意识地提高警惕。
肖樾从兜里摸出口罩,刚下车没走两步,又被叫回来。
帽子落了。
他站在车窗外弯腰,殷遥帮他戴上那顶黑色的毛线帽,他扯下口罩要亲她,被殷遥阻止。
“小心被拍到。”
“拍到就拍到吧。”
殷遥有点儿无奈,笑着推他一下,“好了,快去吧,如果赶得及,我傍晚来接你。”她停顿一下,问,“今天还要练琴吗?”
“不练了。”肖樾往后退远,“关窗吧。”
殷遥挥挥手,说:“去啊,我看你过去。”
肖樾笑了一下,拉上口罩,转身走了。
殷遥看着他走过马路,才升上车窗,启动汽车去往工作室。
她年底清闲很多,五点过后就歇下来,和薛逢逢坐在咖啡吧里聊天,被问起过年安排。
“是去美国陪你小姨,还是和肖樾过?”薛逢逢说,“他要回家的吧?”
“嗯,应该回的。”说到这里,殷遥记起去年的事,那时肖樾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家,但是后来吵架了,这事没有再提。
“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去他家?”
薛逢逢一愣,没有掩饰惊讶的神情:“你说肖樾?”
殷遥点点头,“他去年说过。”
“这是见家长?”这一点实在出乎薛逢逢的意料,“见家长是结婚的前奏啊,他还真是奇怪,这么年轻,就想结婚了?”
殷遥也并不是很确定肖樾对于结婚的想法,虽然之前争吵中提及过这个,但那时他情绪糟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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