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地救下上官卿后,上官卿连连喊了好几声“哥哥”,他都行为木讷,仿佛被催眠了一般。
直到看见丹殊那滴祭出去的血液,被结界释放后,少的可怜的血滴回了吊坠中,上官裴才稍稍有了一点反应。
上官裴一下就认出了那枚吊坠,也辨明了那滴殷红的血液。
他松开上官卿,眼神死死地盯着吊坠。
果然,下一瞬他便冲过去要抢。
上官裴来势迅猛,丹殊虽早有防备,还是不慎被击了一掌,即使内脏震裂、口吐鲜血,他的手依旧死死地捂着胸前的吊坠。
上官裴扯着挂绳,分毫不让,“松手!”
丹殊:“……咳……你,你休想。”
上官裴目露猩红,他拽着丹殊的胳膊,反手一拧。
丹殊痛苦地闷哼出声,眉头紧皱,那只胳膊断了,控制不住了,握不住师尊留下的唯一东西了。
他赶在上官裴抢夺之前,将吊坠扯下,放入口中,吞吃入腹。
上官裴起先一愣,随即面色突变,难看得要命。
看着他求而不得的模样,丹殊笑了,眼尾朱红的泪痣亮得晶莹剔透。
上官裴拽着丹殊的衣襟,狠道:“吐出来!”
“……”丹殊没有回答他,只盯着他笑。
上官裴怒火渐旺,他指节泛白,咬牙狠道:“我、让、你,吐出来!”
接着,一拳挥在丹殊腹部。
丹殊吃痛闷哼,望着这个旧时友人,既陌生又熟悉。明明长相甜蜜,非要骨子里透出这么个凶悍相貌,明明的的确确算个恶人,却又故作深情。
丹殊想笑,从起先低低浅笑,到后来笑得悲凉、笑得绝望、笑得降悯、笑出了眼泪。
都是痴人,都是疯子,都太傻了!
丹殊开口道:“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告诉我师尊在哪儿?把我的师尊还给我。”
“师尊?”
上官裴突然疑惑一声,他双目蓦然微垂,瞳孔胡乱地颤抖着,没有聚焦在任何地方,好似隔着崇山峻岭的光阴,回溯往事一般。
但他并未回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来,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他突然想起来!
一树梨花下,红衣少年围着月白长袍的谪仙转个不停,话特别多,很聒噪。
是的!眼前这个红衣的人唤芳华“师尊”。
也就是说,他说的……是先生吗?
上官裴突然能确认了,他眼神中出现了久违的兴奋感。
他猛地捏着丹殊的肩膀,怔怔地望着丹殊,颤抖着开口道:“你一定会希望他好好活着对不对?帮帮我,把心头血给我!”
丹殊厌恶地挣脱他的手,拧眉道:“我自然希望他好好活着,你先把他还给我!”
上官裴似魔怔了一般,一直念叨着:“心头血给我,把心头血给我,帮我复活他……”
“复活?”
丹殊一愣,复活是什么意思?
丹殊迟疑良久,才开口:“你什么意思?”
同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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