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客栈二楼的走廊是回字形的,白若一的房间门口朝着东面,刚好在转角处,堪堪避过了人来人往的楼梯口,白若一喜静,想必是满意的,这也是苏夜递给他钥匙的时候留的一个心眼。
他托着新衣裳,站在白若一的门口犹豫良久,不敢敲门,害怕白若一突然爆料一句他在涿光山各种逃课行为,更怕来的不是时候,他怕他已经睡了,或者在沐浴……
说起来,师尊第一次见到他,他在寒潭沐浴。但他自己好像从未见过师尊沐浴,前两日师尊受伤,他倒是揭开过师尊肩头的衣裳,替他处理伤口……
脑子里刚有这个念头,他就暗骂自己一声,奇奇怪怪,想什么沐浴?!一巴掌使劲拍在自己脑门上,试图让自己稍稍清醒一些。
这声音过大,吵到了屋里的人,于是屋里的人便开了口。
“谁?”
苏夜深呼吸,抑制狂乱的心跳,然后道:“师尊,是我。”
这声音白若一很熟悉,听了那么多年,各种语气的都有,唯独没有现在这种语气……有些局促?
他刚刚正在处理伤口,衣裳散落,有些凌乱不堪,额头上还有因为忍着疼痛渗出的细密汗珠。很显然,他并不希望自己以现在这个样子见到自己的徒弟。
他开口道:“何事?”
白若一没给他开门,苏夜觉得心头有些酸涩,说不出的情绪。
“师尊,你那件衣服撕坏了,我给你买了件……你开个门,我给你送进来。”
门内久久没有声音,苏夜等了会儿也没有动静,于是他只能又问了声。
“师尊?”
“放门口吧。”门内的声音几乎与他同时响起。
苏夜愣了片刻,门内又传来声音说:“我已经睡下了。”
苏夜隔着窗棂,透过窗户纸瞧见一簇温暖的油灯还在燃烧着,明明没睡。
但他没说话,只默默将叠地整齐的衣裳放在了门口,然后站了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离开。
第二日一早,几人下楼用了早膳,但唯独白若一没出房门。等几人吃完饭去客栈后院取马匹时,苏夜去了后厨打了碗白粥、盛了些许点心油条和鸡蛋装在托盘里就上楼敲白若一房门。
钟续觉得苏夜的行为狗腿极了,人家仙尊可能就是没胃口,这厮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讨好仙尊的机会,但这些话他也就是想想,没说出口。
等他们收拾完行囊牵了马等在客栈门口时,苏夜走过来说白若一不放心李家那个小女儿,怕她尚留魇症没有祛除,于是吩咐他们先回涿光山,他陪白若一再跑一趟。
众人没什么疑问,于是就先走了。
看着他们策马跑远,苏夜才猛地冲到柜台前问掌柜的,“哪里有大夫?快帮我请一位来。”
掌柜被他凶猛的势头吓到了,又被狠狠敲在桌上的金锭擦亮了眼睛,于是连声道是。
本来苏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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