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越上穹顶。
白衣翻飞,及踝的墨发未绾一缕飘散了一身,身姿轻盈如飞燕,黑白分明如泼墨,真真是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苏夜看的愣怔了很久都未回过神,直到他师尊站在穹顶上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有样学样召出自己腕间的冰绦,变化出一条软鞭。
腾空而起,落到了白若一身边。
苏夜运用灵力驱亮腕间的冰绦,冰绦照射着四周。
眼前景象着实震惊了苏夜。
无数的藤蔓和树枝密密麻麻像蛛网般纠结在一起,编织出可以站立的地面,一直延伸到边际黑暗之处,仿佛宽广地无边无际。而在中央粗壮树干的位置静置了一具棺木,那棺材的颜色暗红如陈年积血干涸后的状态,周围缠绕着些微微蠕动的藤蔓。
苏夜好奇,觉着那棺材眼熟,便朝着那棺材走去,白若一却似是不经意地将他揽在后面,淡淡道:“小心些。”
自己则先身而上。
他这般举止在曾经的苏夜看来是觉得师尊修为强悍,又是正道眼中神祇般的存在,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习惯性地将他人护在身后。可面对他这个徒弟,苏夜却觉得自己师尊从未看重过自己,甚至任由他人对他说三道四,审讯蒙冤也不管不顾。
但此刻,经历了几次劫难,苏夜心中生出了一丝柔软。
师尊是在护着他……
他亦步亦趋跟在白若一身后,只见白若一凌空甩出白纻使劲抽在棺材周围的藤蔓上,瞬间火花四溅,藤蔓接二连三尽数断裂。
感受不到什么凶险的气息,他却还是将苏夜护在身后,白纻卷着棺材盖在空中腾飞后掉落在藤蔓铺就的地面上。
谁知竟然惊扰了地面上的藤蔓,那些藤蔓仿佛活了一般开始蠕动,爬向了漆红的棺材盖也堵死了他们上来的那处缝隙。
苏夜暗骂一声“糟糕。”
掏出一柄匕首朝着脚下藤蔓狠狠砍去,岂料这藤蔓皮糙肉厚,非但纹丝不动竟然连藤皮都未伤分毫。
苏夜嗓子发干:“糟了,师尊,我们出不去了。”
师尊没理他,盯着棺材径直走去,棺材并未有其他异样,里面躺着两个人。
准确的来说,算一个人。
那里面神情安详,唇角还挂着一丝笑意,双手跌在腹部的人正是此前跌入洞中的商陆,他此刻身上穿着大红婚服,头上戴着的也是新郎新婚当日的金色发冠,而他身边躺着的是一袭新嫁娘的红色喜服。
青梅别竹马,相隔如参商。
而后的十余年直到身死都未曾再能见一面。
竟未想到再见已是一人一鬼……
竟未想到生前不得相守,死后却能同穴而葬……
可这葬下的人……只有商陆……
霓茶的尸身……早已化为灰烬,燃在了那炼丹炉中,也焚在了贪婪的人心里……
甚至魂魄都散了……
苏夜恍惚间回忆起霓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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