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这一世并非韩家的嫡出小姐,
这些人如何能与她有交集?
又如何会正眼瞅她?
若她仍然不过那个韩家的耻辱呢?
向来在现今这些护着自个的人心中,
是半分分量也无的吧?
纵然是死了,
也只是如这一世那个死去的肉体一样,
被念叨两句不幸的便抛诸脑后了吧?
当时被欺辱被陷害之时,
可曾有人迟疑过?
直到走投无路,
接住三殿下那带毒的寒枝时,
也只是只有大太太怜悯,
伸过过一次援手罢了。
可她那个时候如何能接纳?
于大太太,
她不是不感念,
也并没有仇恨。
不过…
她们相差太远,
从来都不是一样的人。
大太太再好,
也不是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
永远全是那个可悲的,
自个都没有自保之力
却拼了命都要保全她的梦娘!
是自个都吃不了口饭,
还要把所有的米都让给她吃的梦娘!
她的家人,除去梦娘和云遥,决然没有他人!
一朝落魄一朝得志,
转瞬其中身死,
又转瞬其中拥有一切。
惶恐不安,战战兢兢,
若这真是她的娘,
她如何会这样?
如果被大太太知道是她占了自个女儿的身子,
只怕现今这个慈良的大太太会是第1个冲上来鞭笞她的人罢?
无非谁对谁错,立场不同罢了。
韩倾歌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朝大太太浅浅一笑:
“娘亲想多了,
女儿只是新奇这活下来的人长的是什么样子,
想去瞧上一眼。
原先还想问问他我那四阿姊长什么样的,
遗憾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女儿的稚语让大太太笑开了
:“你这孩儿,想知道你二阿姊长什么样,
问你兄长不就好了吗?”
兄长?韩倾歌浅浅低着头,
盯着站在一边沉静不语的韩书涯,
心下了然。
他又如何会见过?
一个是韩家百年来难得的高傲,
一个是韩家恨不得抹杀的弃女。
纵使是见过,大概是记不得的。
她扯着大太太的衣袖撒娇:
“娘亲,您就让女儿去看看吧。”
大太太拍了拍她的手:
“很好好,你愿去便去吧,
多带些人去,
到那时知会孙家嬷嬷一句就好了。”
那孙家嬷嬷住的即是府里家生子所在的一条街上,
周围全是韩府的家生子,
所以大太太安心的很。
更不需说那孩儿也实在是不幸的,
女儿难得初次发了善心,
这一次如果被自个压下去了,
怕是日后很难再这样了。
所以大太太点头赞成了,
只是嘱托陈婆子到那时要多带一些人在身旁照顾着,
以防意外。
韩倾歌眼中满是喜意,
藏在袖子中的两手紧握成拳。
一定,
一定若是云遥!
与大太太分别了之后,
韩倾歌便拍了拍陈婆子的手,
让她整理好物品去通知孙家嬷嬷。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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