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轻轻叩过,微微挑眉,语声很轻带着些微揶揄:“我记得你好像不是这么矜持的性子……”
戴西玖鼓着眼睛,手忙脚乱的制止,气音犹低:“你干什么!干什么……”
房间里适时传出来她一贯熟悉的嗓音,比平时稍冷一些,没什么温度,疏懒而暗哑:“有事吗?”
“嗯,是的,先生,有事找您。”
戴西玖几乎跳起来去捂顾琛之的嘴,对方后退几步轻而易举的避开,澄黑的眼眸渡过一层浅浅笑意,口型清晰:“有事,先走了。”
顾琛之转身走远的同时,房间里的人似乎轻声咳了咳,语声低轻:“没锁,进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有这样言简意赅的习惯。
她也从来没想过推开门,看到的会是这样的场景。
房间顶灯未开,只有桌案上开了一盏拉线台灯,四下昏暗,复古华丽的灯檐扣下一幕暖色微光,刚好照过他的侧脸,金色勾边的眼镜架若隐若现,温雅十足,桌上是很厚一叠文件,他肩上披着一床乳白色的羊毛小毯,手里捏着黑色钢笔,时而写过什么,另一只手安静垂放在桌上,手背连接过一根针管,玻璃吊瓶挂在上方斜角,反射过几点幽光,并不清晰。
似乎是感觉到进来的人很久都没有反映,他终于觉得有些奇怪,手指按着胸口轻声咳了咳,偏头看过来。
灯光实在昏暗,连带他的眸色都迷蒙许多,落在她脸上片刻,按在胸口的手不动声色的放下来,眉头轻挑,唇角嗜过几分笑意:“走错了?”
他问的很平静,笑起来还是最近一贯温柔疏离的样子。
戴西玖却被那个幽光叵测的吊瓶看得有些发呆,目光随即落在叶修闻脸上。
可恨光线是这样昏暗,她几乎发现不了任何端倪。
可他这是怎么了?
她看得有几分神思入迷,却见叶修闻思量片刻,低头敛目抵唇咳了咳,连带呼吸都有一些不均,语声轻哑:“嗯……抱歉……今晚好像有晚宴,所以没有给您和顾先生准备……”
戴西玖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以为自己是来兴师问罪。
心里漫过几分不可名状的酸涩,即便是关心,她也说不出太好听的话,尤带些微叵疑,对着吊瓶挑了挑下颚:“这是……怎么了?别说你病了?”
叶修闻轻轻笑了笑,目光重新落回文件上,钢笔起动,语声淡淡:“啊……那就当吊着玩吧……”
他最近顺意得总有些挑衅,说不出哪里奇怪,戴西玖懒得理会,决定自力更生,直接走过去,踮起脚把吊瓶拿下来。
耳后的语声终于带了些无奈:“玖玖,回血了……”
戴西玖垂眼看到连接针头逐渐充血的针管,和叶修闻难得带几分委屈的表情,连挂瓶标识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下意识的举高一些,想要挂上去,踮了好几次,总挂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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