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吃了许久,聊了很多幼年时候的事,吉莉安不时给她添菜,时而看过窗外,仿佛恨不得这顿饭永远也不要结束。
酒足饭饱,盘碟已空,戴西玖看了看指向十点的巨大壁钟:“姐姐,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吉莉安笑意恬淡:“还很早呢,你不是一向喜欢吃甜点吗?我让厨房做。”
戴西玖摇摇头,眸色无半分闪烁,站起身来,轻轻一笑,语带深意:“姐姐,今夜让我走,以后我们还可以再聚。”
吉莉安笑意不变:“吃了甜点再说。”
她说完这句,即便唇角弧度无变,眸底却如刷过层层落雪,缓见低凉,看向一直站在身侧的侍从:“安伦,去准备一下。”
安伦低首颔声同时,戴西玖手指紧过几分,随后感觉身侧亮光突挡,背后左右已经站过两个黑衣人。
吉莉安十指轻交,手肘撑过桌案,就好像一切不曾改变,笑意温温:“黛西,我们刚刚聊到哪里了?”
戴西玖心底缓凉,一如周身被遮盖的和暖灯色,只觉通体透寒。
她镇定其色的就着椅凳重新坐下来,拿过桌上的高脚杯缓缓摇了摇,酒色印衬灯光深暗如血,戴西玖轻抿一口,细细品过,随后看向吉莉安时时眺望的窗口,语声叵测:“你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杀我,但你没有。”
她转眼看向吉莉安:“那么姐姐,你在等的人,到底是谁?”
吉莉安顺着这语声,目光在窗口落了落,面容忽然一凝。
戴西玖偏头一望,只看见透明玻璃背后手势翻转俯首敬礼的侍从。
吉莉安恢复一贯笑意,轻交的十指缓缓松开,执起一旁的高脚杯,对着戴西玖虚碰了碰,微微抬头喝过一口,眉目柔和间几见锥冷,语声尤轻:“他,来了。”
巨大的欧式古楼,黑暗冷雪里如同密林间阴森叵寒的老式古堡,春日里绿意盎然的前坪此刻被深雪覆盖,是一望无际的白。
而这片如镜面平顺不含一丝杂质的深白正中,站着一个人。
身形修长,深黑色呢绒风衣笔挺精致,手中撑着一把伞,食指深血钻戒如盛放罂粟,引人注目,华贵非常。
侍从拉开大门,吉莉安脊背挺直,缓步而出,长裙被风掀过,神情带着几分愉悦非常的笑意,一字一顿,明知故问:“叶修闻,你来干什么?”
面前的人,从容转身,伞檐缓缓而起,露出颜色浅淡形状优美的薄唇,下颚弧度优美,面容缓现,眸色低暗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角一颗泪痣明明灭灭,血般色泽,寸寸绝美惊心。
他立在风雪中,唇角轻轻勾过,语声温雅坦然:“来接小姐回家。”
吉莉安眉目笑意浅淡:“噢,她好像说,今晚要睡在我这里……”
说到这里,悠然一顿,语声清冷:“当然,也有可能永远睡在我这里。”
叶修闻眼睫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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