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使之沉浸在诡异的虔诚与喜悦。
“该走了,华。”
少年清冷的声音似是撕裂云层的大风,吹出道道罅隙,使得温暖的阳光缓缓垂落。
漆黑的视野与同步的记忆画面如风化的沙,缓缓剥落。
那些狂乱的喃呢被撕裂殆尽,灵魂之境的真正模样由此显现。
女孩的意识恍惚苏醒却还是残留着鲜明的混沌,她忽略了四周一望无际的白花与殿堂内古老的富丽堂皇,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向那最上端继而沉默不语的身影,低声说道:
“我不要。”
苏青安端坐于灵魂殿堂的中央,他的身下是血与骨堆积构造而成的王座。
漆黑的枝桠自森森白骨的缝隙间如蛇涌动,就这样缓慢而又坚定地镶嵌进那人的血肉,逐步深入内部,贪婪无度地汲取营养,欢愉地抽芽生长。
这是基因活化而出的意识与灵魂正在纠缠的显现。
少年望着身旁空空荡荡,再无蝴蝶起舞的天平,眼眸低垂,漆黑的瞳色愈发混沌不明,浓重的雾气纠缠环绕,斑斓的光弧闪烁不定。
仿佛星河,又似寰宇。
这便是他不愿意望向符华的理由,先前仅是在她进来灵魂殿堂之际,瞥了一眼,对方的意识就险些被拽入再也无法爬出的深渊。
虽然这其中有羽渡尘与其的链接被自己短暂掐断的理由,但也足以见得此处究竟有多么危险。
若那枚羽渡尘也在此处,与自身一同承担这份驳杂至极的信息与侵蚀,恐怕到了最后好不容易诞生的灵性与意识体也将被污染至与死亡无异。
目前的自己一如史诗内不可直视的古老神祇,仅是直视其瞳底便将有灵魂永堕黄泉的风险。
苏青安阖上眼眸,他驱散着持续疯狂膨胀生长的基因意识,轻声回答:
“走吧。”
“再过一会儿,我就守不住你了。”
少女的神情怔松,唇瓣翕动却是欲言又止,那人坐在空荡的殿堂中央的王座之上,孤独而高高在上。
灵魂不同的层级在对方无力遮蔽的如今显得格外鲜明。
那份略显疏离的神圣与肃穆是给予外界的天然印象。
可所谓的王座之下满是堆积蠕动的血与骨,增殖而出的角质和斑斓则被莫名的力场限定在那人的足下。
而苏青安低垂着眸子,睫毛一动不动地贴敷在眼睑之上,就这样任由被恶魔般的诡异事物缓缓蚕食吞噬。
这里真的好空也好大,除了一片永不凋谢的白花之外,便仅剩下了一道盛放着几枚圆珠的天平,是那样寂寥而冷清。
少年依旧阖着眸子,他的面颊逐步被漆黑纹路蔓延攀爬,仅是稍稍凝望便只能感知到战栗般的畏惧与不知所起的空白。
就一如这人最初所作出的决定,自己本就不应该踏入这片领域。
这已经不是当世间任何一位人类能参与进去的战局。
以灵魂生命为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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