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袍子开始掉眼泪的时候,他十分糟心地闭上了眼睛……
然一把抓住了天宿。
天宿上仙刚从人间办完事回来,一身深沉皂『色』,袖口有烟金束腕。灵王长指搭在上面,显更白更瘦。几乎看不出来这双手握剑时极稳,斩杀时利落至极。
萧复暄眸光半垂落在他手指上,过了片刻才抬起眼。
乌行雪笑十分风雅,然倏然一收,一脸木然道:“你还是别做客了。带着这童子,回你的南窗。”
彼时,灵王说变就变的脸与嗷嗷哭成一团的童子们映成趣。
萧复暄扫过他们,偏开了脸。
他眸光动了一,很久以乌行雪想起一幕,依然觉是一个一闪即过的罕见笑。
以至个瞬间他怔了一,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何能认出我?”
萧复暄正要起身拿剑,伸手时顿了一,转头看向乌行雪:“哪?”
乌行雪道:“还有哪。”
萧复暄反应过来:“玉阶上?”
乌行雪点了一头:“对。”
萧复暄低沉开口:“仙都有几个灵王,为何认不出。”
这话乍一没什么错,可是……
即便仙都只有一位灵王,他们也从未碰过面。即便他从众仙口中过许多次“灵王”这个人,哪怕说惟妙惟肖也并非亲眼所见。
真见到了,依然要凭借特别之处分辨。
他回想起童子的话,道:“我当时没戴着常戴的面具,没有佩剑,脖颈上也没有被赐的字,你是从哪儿——”
“认出来的”几个字还没出口,屋里忽然响起当啷声。
乌行雪话音一顿,抬眸朝响声看,就见他倚在榻边的长剑不知为何动了一,倒落在地。
他抬手空抓了一,把灵剑划了个利落漂亮的弧,落到他手里。
剑仙有灵,对人对物都有所感应,忽然有动静并不罕见。更何况这剑里有白玉精,是曾萧复暄血『液』所化。
而萧复暄就站在一步之遥处,疑问道:“剑怎么了?”
乌行雪轻轻“噢”了一声,垂眸扫过剑身,握着剑在手里转了一个弧:“无事,它比较……灵。”
用剑之人,对剑总是十分敏感,一眼就能看出优劣。更何况这是灵王的剑呢。
萧复暄道:“你这剑不是铁铸。”
“天宿好眼力,确实不是玄铁炼就的。”乌行雪轻声道:“它是……白玉精所化。”
“白玉精?”
“对,人间有个地方叫做落花台,不知你过不曾?”乌行雪道,“里有白玉精。”
他说起落花台时,抬眸看了萧复暄一眼。
天宿神『色』未变,依然一如平常,就像在一个全然陌的地方。
果然……
不记了。
乌行雪心想。
他收了目光,之前一时冲动想问的话也没了再问的必要。
很奇怪,如果是之前,他多少会出一失落来。但这会儿,或许是因为萧复暄就站在他面前,说着“做客”走了他的坐春风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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