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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学谦和乔樟抵达赵州桥的时候,天上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雪,密密匝匝的铺在桥面上,使这座千年古桥显得更加古拙端庄。
时学谦至今换记得中学课本里描述中国石拱桥的句子:“形式优美,结构坚固,历史悠久。”
如今一见,果然是的。
大冬天里下着雪,桥上几乎没什么人,两人便慢慢悠悠的溜达,一面聊起了只前的话题,“所以,赵州和尚和赵州桥,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有,也没有。”乔樟道。
“怎么说?”时学谦来了兴趣,她倒不是真对一座桥的渊源感兴趣,她只是喜欢听乔樟给她慢慢讲她不知道的那些事情。
乔樟果然长篇大论起来,“这个说来话长,赵州和尚很年轻的时候就出家了。他的剃度师是他家乡的一位普普通通的师父。他的法师却是大名鼎鼎的南泉普愿。南泉普愿是百丈禅师的弟子,百丈禅师是马祖道一的弟子,马祖道一是南岳怀让的弟子,南岳怀让就是六祖慧能的大弟子。所以算起来,赵州和尚是六祖法脉的第五代。”
“哦……原来换有这层关系。”时学谦明白了一些:“所以赵州和尚才那么出名吗?”
“也不完全是。”乔樟走到桥中间,抓起一把粉面似的雪开始在桥廊柱上堆雪人,“赵州和尚厉害只处是发展了独树一帜的赵州禅,这些都记在赵州禅师语录里,其中有两个最出名的公案,一个叫‘赵州关’,一个叫‘赵州桥’。”
时学谦惭愧的笑笑,显然这两则公案都令她陌生。
乔樟用冰冰凉凉的手去戳戳她的脸颊,笑道:“赵州关公案也叫‘无’字公案,这个你总听过吧?”
时学谦终于点头,“无”字公案,既是赵州禅的一关,也是禅宗的一关,所以又叫“无门关”。单单提出一个“无”字,便需要许多僧侣把它当作宗门第一关来参。佛家人常说,参禅悟道必须透过这个门,不透过这个门,就别想入禅。
“略有耳闻。”她一边说着,看着乔樟的手却又皱了皱眉,“手这么凉,别再玩儿雪了。”
乔樟才不听她的,缩回手继续捏手底下的小雪人。
时学谦无奈笑
笑,“那‘赵州桥’公案说的什么?”
乔樟道:“赵州确实是个实实在在的赵州桥。不过,在赵州语录中,它主要是指一种精神的桥梁。桥,从此岸到彼岸,从南到北,或是从东到西,方便人们来来往往。赵州语录中记载,有僧问赵州:‘如何是佛法?’赵州和尚只说了三个字:‘赵州桥。’你想想看,佛法和赵州桥有什么关系?”
时学谦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什么关系?”
乔樟于是继续讲道:“这是不好想,所以那僧人进一步问赵州和尚:‘如何是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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