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收到消息,说是当地官吏结党营私暗中勾结。更不尊秦律,欺压黔首。屠君为县令,吾自然要来问问。”
“欺压黔首?从未听说过。”
“卓君勿要因为某些人三言两语,便怀疑吾等。”
“某些人别有用心,怕是刻意诬告。”
“那众的事又作何解释?”
不得不说,屠茗的确是厉害。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油条,被卓草当面寻问却是面不改色。卓草直勾勾注视着他的眸子,却不见他有任何躲闪。这种心理素质,就是卓草都未必能有。
“众?莫非这恶霸来此诬告吾等?”
“秦法有云,凡背后中伤谈论评价秦吏者,一律贬为城旦舂三年!”
屠梁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若其所言不虚,则不必受罚。”
秦律不像后世的某些王朝,百姓告官就得先挨板子。只是不能评价秦吏的好坏,干的坏不能说,做的好也同样不能说。如果要告官吏,那就得确认属实,否则的话不光是诬告反坐,还要重罚!
“左庶长想来是被其诓骗了。”
“哦?”
“兴许左庶长听到些传闻,又被其三言两语所蒙混诓骗。实际上这众是恶人先告状,乃是真正的乡城恶霸。”
“他是恶霸?”
“是的。”
屠茗认真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众只是表面功夫做的足而已。他本只是养子,论地位不过等同是奴仆。其大兄想要照顾其翁,结果却被其强行霸占,死活不让大兄尽孝。此事当地黔首皆是知晓,若卓君不信大可去问问。”
牛批!
这是倒打一耙?!
把死的说成是活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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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茗暗自冷笑,只觉得卓草太嫩了些。他在池阳县混了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早早就被他人发现。
“左庶长,县令所言不虚。”有轶站了出来,拱手作揖道:“昔日因为此事,二人闹得很大。秧想接其父照料,却没想到众死活不同意。后来……二人甚至因此打了起来,还把秧的胳膊打断,众也因此被贬为城旦半年。”
“真是如此?”
“吾不敢妄言。”
“好,去通知众与秧进来。”
“唯!”
秧就是众的长兄,长得是五大三粗的。他走进来后,便朝着屠茗看了眼。屠茗昨日收到消息后便猜到卓草要做什么,所以连夜便命人通知秧,他们要做的就是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秧(众),拜见左庶长!”
“免礼。”
“秧,方才县令说汝胳膊曾被众打断,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
秧说着便撸起袖子,满脸委屈道:“吾只是想把吾翁接回家里,然后好生照顾,却不曾想他却死活不同意。不光如此,甚至还抄起棍子动起手来。那日诸多友邻皆可为吾佐证,若非乡卒来的及时,只怕吾已被他给活生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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