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气又如何,妾可以‘以直报怨’,但不可枉刑纵杀。迂腐就迂腐吧。”
闾太后停了喝茶的姿态,捏着杯子,目中钩子似的锐利的光,直剌剌地射过来。
但她实则是趁翟思静再次顿首的时候,暗暗笑了笑:她身边最亲信的宫女和宦官,也都是戆直一类的,认定了主子就万死不辞——和翟思静某些地方有些像,她是认定了一条道理,也不肯低首。
这样的性子,叫人放心。所以,这个女郎,叫她那狐疑的儿子放心。
而且,也好对付呀!
闾太后把绷紧的姿态放松下来,闲闲地说:“那行,缓一缓吧,等杜文处置的意见从南楚过来再说。”
反正贺兰家有头有脸的都关在监牢里,不怕他们在京城翻天。
“但是,我先提醒你。”闾太后又说,“贺兰部那些,必定要造反的,你早些准备起来,别到时候措手不及。”
“多谢太后提醒。”翟思静也敛了“直谏”的铮铮神色。
闾太后笑道:“听说你的家人在瑙云城有部曲?只是汉人孱弱,不知道会不会跟你一样迂腐没胆子?”
“大概会呢。”翟思静说,“不过,只要他们能够切断贺兰氏与柔然的联系就行了。”
闾太后不屑地挑了挑眉,最后道:“你对杜文的舅家,也不用严防死守的。你孝顺我,我自然叫他们听命于你。”
“是。”翟思静不卑不亢说。
闾太后掩口又道:“对了,还有件事,你自己也够糊涂的。”
翟思静原本打算告退,一听,心又拎了起来,正色道:“请阿娘指教。”
闾太后说:“第一呢,身边的人要好好管教,发现有离心的、蠢笨的、管不住嘴的、贪财好物的,不要怀着你那‘仁慈’之心,不忍心处置。”
翟思静心里“咯噔”一响,但沉得住气,点点头说:“谢阿娘提醒,妾知道了。”
闾太后又说:“第二呢,这阵子你也劳累了,又是带公主,又是帮杜文批折子。我倒是愿意给你分忧。”
不等翟思静摇头说“不必劳烦阿娘了”,闾太后又紧接着说:“毕竟呢,你这个月超期十天没来月事了吧?自己都忘了?要是再怀一个小郎在肚子里,可不能太操劳了。”
这次胸腔里不仅是“咯噔”了,心脏像掉了一拍似的,紧接着剧烈地跳动起来。
是呢!她自己都忙忘了,她的天癸延迟了好些日子了!
而且,太后的触手居然伸在她那里,连这样私密的细节都打探出来了!
闾太后见她傻傻的神情,不由笑得前俯后仰:“你放心,我疼儿子,也疼孙子,就看孙子的面,也不会怎么样你。你放心去吧,中书省的折子,你日后搬一半过来,我来给你分分忧。”
翟思静简直木偶一样告了退,退出了殿门。
外头的空气清新,弥漫着春季的花草芬芳,她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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