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恭敬地接过蒲扇,守着炉灶扇火,余光却一直在盯着喝水的道长。
覆盆子道人连喝了两杯茶,用巾帕擦擦汗水,嫌弃地看了眼身上的道袍,因为烧火,又是出汗又是黑灰的,道袍已经脏得不行。
他扬声对石头道:“这位小哥,你能给我找个地方方便我换身衣裳吗?”
怀玉听见了,留了个心眼儿,快步走到石头旁边,拦住他小声道:“你带他去旁边的偏厢,别走远了,换好衣服赶紧回来。”
石头重重点头,保证道:“我办事,怀玉哥你放心。”
怀玉嗯了一声,目送二人离开,这才回到炼丹炉前继续扇火。
扇了小一会儿,他对着炼丹炉大声问:“老爷您不觉得热吧?”
炼丹炉内安安静静。
怀玉以为隔着厚厚的炉壁,老爷没听到,于是又问了一遍,“老爷您听到小人说话了吗?”
炼丹炉内依旧安静如鸡。
怀玉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他踹了一脚一旁烧火的小厮,“别烧了,你快去瞧瞧石头和道长在哪儿?”
小厮闻言慌慌张张地去了,怀玉将火扑灭,等黑烟散干净后他深吸口气,将炼丹炉的盖子打开,却没胆看里面的情况。
心怦怦怦地跳,他咽咽口水,鼓足勇气朝里面瞟了一眼,随即惨叫一声,腿一软倒在地上。
正院里,原本应该躺在床上昏迷的楼望舒坐在桌边喝茶,听到惨叫后她微微勾唇,将茶水一饮而尽,而后领着人去了宋骅邺的院子。
楼望舒到宋骅邺院子的时候,怀玉正在骂一个小厮,“怎么就找不到人?覆盆子道长找不到,怎么连石头都没找到!”
楼望舒轻咳一声,“这是怎么了?”
怀玉扭头一看见是夫人,惊讶道:“您怎么醒了?”
楼望舒目光一凝,反问:“怎么,我清醒了你很失望?”
怀玉忙垂下头,“小人不敢。”
楼望舒解下斗篷扔给丫鬟,径自踱步到院中的炼丹炉旁边,“这是何物?”
怀玉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跪在地上哀嚎道:“夫人您刚醒来不知道,老爷他叫神棍给骗了!”
楼望舒嗅嗅空气里古怪的气味,有点反胃,掩住口鼻道:“丹炉里炼的什么?”
怀玉痛哭道:“是老爷!”
“什么?”楼望舒骤然回头,震惊地看着怀玉,“你再说一遍?”
怀玉抽噎着,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夫人,那神棍把老爷骗进炼丹炉里活活烫死,咱们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啊!”
楼望舒踮起脚尖往丹炉里瞧,果见宋骅邺死相狰狞的蜷缩在丹炉里面。
“啧啧啧,死的可真惨呐。”
怀玉:“夫人,趁那神棍没有跑远,咱们赶紧报官吧。”
“报官?”楼望舒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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