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救火的水车,天上人间也有蓄水池,我这就让他们准备去。”
“有劳赵兄。”
赵彪离去,寒铁衣又问十三,“看守的情况如何?”
“看守共有十人,身手都不算好,可以一击毙命。”十三回道。
“看守不是问题,就怕铁妙妙还暗中安排了人放火。那些女子也是麻烦,若是铁妙妙在她们中安排了人……所有人都到齐了吗?”
十三道:“都到齐了。”
寒铁衣道:“具体的部署你看着办,注意安抚人质……你也一道去,若有意外发生,优先小白的安危。”
十三担忧,“阁主,你这里……”
寒铁衣道:“有花雁回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十三只得去了。
寒铁衣回身落座,折扇轻摇,神态幽幽地问:“杨大人,你觉得林森森回来吗?”
“以他的作风,应该会派人来请我们去长宁府。”
何曾惧醒来时,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铁妙妙背对着他在妆案前描画。
他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还是没力气,伤口火辣辣地疼。一吸气,铺天盖地的酒气钻入鼻腔,楼下的呜咽声也钻入耳中。
他都不用想,就知道铁妙妙想做什么。
“你看我这样子,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恶心?”
铁妙妙的声音很轻,沙哑的几乎被楼下的哭声掩盖过去。
她转过身定定第看着何曾惧。
何曾惧也看向她。
她梳着雍容的发髻,鬓边戴了一朵开的正好的茉莉花。
一双粗黑的浓眉给剃干净了,只描了眉头的部分;眼妆画的很精致,眼尾点缀着珍珠,两边颊上抹了圆圆的腮红,唇只点了一半。
她的五官并不难看,只是过于肥胖,这样一描画,五官便显得立体了不少,仿佛换了一个人。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鹅黄的广袖流仙裙,衣服明显太小,令她一身肥肉一览无余。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她轻声吟唱起来,在屋中偏偏起舞。
可她的身体太胖了,衣服又太小,动作稍微大一点,缝线的地方就爆开,肥肉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
她丝毫不在意,继续唱,继续跳……直到被绊倒在地,衣服应声而裂,从她肩膀上滑落,露出一间藕荷色的肚兜。
那肚兜上绣着两只点水蜻蜓栩栩如生,但也过于小巧,遮不住她胸前一片春光。
她坐在地上,不再唱了,开始吟诗。
先吟柳永的,“香靥深深,姿姿媚媚,雅格奇容天与……”
后又念纳兰性德的:“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何曾惧见过百样人,像铁妙妙这种自己过的不如意,就要所有人给她陪葬的,世间多了去了。
他无奈地道:“就算我曾骗了你,也罪不至此,此情此景,只怕要成为我一生的阴影。”
铁妙妙兀自发了一回神经,整个人仿佛突然回神一般。
她起身,拿了件披风将自己身子裹好,“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活过今天吗?”
“你若是昨夜一碗药毒死我,或者一刀砍下我的头,我是没有机会活过今日的。”
何曾惧低眉一笑,“可你要用我把她引来。”
“你说的她,是指凤白梅吗?”
铁妙妙满脸得意,“今日这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活不了。”
何曾惧不想和她做无意义的争论,“既然我都要死了,看在我琴还弹的不错的份儿上,能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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