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太子,双手伸去捧他的脸,褐眸里只有她的容颜,殿下是太会说情话,还是他本来就是如此想的。
段鹤安见她呆愣,将小手抓下来,近来怎么老是看着他发呆,便揶揄道:“这般看着孤,是孤脸上有花吗。”
苏禾不自觉地撇开眼眸,回道:“是殿下的眼睛好看。”
那盒芙蓉糕是作废了,端到东宫,最后还是刘桂处理掉了,若是不怕酸,或许还能吃。
二人回到动东宫,游玩了一整天,苏禾困倦不少。
晚膳后却不愿独自去睡,则是跟在太子身后,他去哪她就跟去哪,像个小跟屁虫。
书阁中段鹤安借着闲时批着部分折子,而苏禾托着脸蛋在一旁陪着他,从合意轩回来,她安静许多。
段鹤安便任着她去,有些大臣的折子实在无趣,难怪父皇把这些无用的折子交给他处理,比如邳州知县来来去去三个月,奏的雨水情况折。
待他抬首时,一方的苏禾已困倦得趴在桌面上了,段鹤安不禁一笑,示意那迷迷糊糊的小丫头过来。
她惺忪地走过来,便被太子抱进怀里,苏禾蹭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犯着瞌睡,还是不愿睡去,双目半合着。
段鹤安专注于折子,却问道:“这是怎么了,分明困成这样都不要睡吗。”
苏禾手搭在他肩膀,“等殿下公务批完,我有事要同你说。”
段鹤安放下手里公务,低眸看向她,“孤不忙,阿禾想说什么。”
苏禾困倦退去几分,缓声道:“殿下,苏国公府如今已被抄家可是真的?”
段鹤安看着她,默了片刻,“阿禾听说谁说的。”
苏禾说:“殿下想要继续瞒我吗。”
段鹤安道:“等风头过去,阿禾会知晓的。”
苏禾微微瘪嘴,“苏家人我不在意,那兄长可是真犯了罪?”
段鹤安缓缓道:“冀州水利款项被私自挪用,水坝建造时偷工减料,致使江水决堤,已是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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