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娘舞蹈,确是大家风范。身手不凡。
这时却听旁边席上有人说道:“卢兄切切不可被子语这厮骗了。从来舞蹈,总需是十八少女,细腰如柳,粉面如玉,方才可赏可观。刚才这位阿姐,不不不,简直可称作阿婆的,舞得虽佳,却已这般年纪,还有何可观?什么难以相请云云,定是这厮欲取悦于你,大言相欺!”
祖述怒而回头,见说话的这人圆盘大脸,黑亮发光,正是长安令杜善贤大人。只见这家伙摇头晃脑,手持玉箸,轻敲浅瓯唱道:
相公经文复经武,常侍好今兼好古。
昔日曾闻阿武婆,今日亲见阿婆舞。
声音不大,但卢鸿等近旁席上均清晰可闻。待听道“今日却见阿婆舞”,不由齐声哄笑。与杜善贤同席的李叔慎、贺兰僧伽二人,更是连连称妙。
祖述了不由笑骂道:“你这黑头,就知道编排我。只是说我不妨,那念娘也是老大身价,你却不该这般贬斥。”
说罢持了杯上前,定要罚杜善贤一杯酒。卢平卢齐等,均在一旁起哄,杜善贤也只得从众,向着卢鸿拱手说声“见笑”,一口干了。
这般说说笑笑,你来我往,酒意已经有了几分。祖述便下去,吩咐乐队停了曲子,这才对众人说:“今日兄弟家中小会,各位俱来捧场,在下不胜感激。难得高朋云集,总得有几首新诗、几支佳曲,撑撑场面。兄弟为主人,虽然不才,也便厚颜作这抛砖之人,先奉一曲,以博诸位方家一笑。”说罢,从旁边唤过一个小姑娘来,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这小姑娘年纪甚小,不过十四五岁。头上一圈小辫,编成一个宝花髻,上边插
金步摇,头上垂下两朵金花。两只眼睛圆圆地,顾:灵慧。她听了祖述的话,不住点头,眼睛溜溜地转了几下,又嘟起小嘴,歪了脑袋想了想,这才走到场中,脆声说:“诸位先生、诸位公子,小女子本是初学乍练,少经场面。今天下得场来,却是唱支小曲,以为助兴。还望各位照拂些个,给些彩声才好。”众人见这少女娇慧可爱,口齿伶俐,自然是不吝掌声,纷纷喝彩。
少女便将手中红牙板轻轻敲动,身后丝弦相和。但听曲调甚是跳动轻灵,隐隐地又有几分调皮味道。几声短弦后,少女将手中牙板一停,开声唱道:
叔慎~~骑乌马~~
众人一听曲中忽然唱出李叔慎的名字来,纷纷停了手中杯,看向场中少女并李叔慎。想当初开场时祖述偷偷在少女耳边说了什么,估计这曲子,怕是又要拿人开涮了。
少女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唱得是:
叔慎骑乌马,
僧伽把漆弓;
唤取长安令,
共猎北山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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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唯声音清越,面目表情亦是生动,两只眼睛圆溜溜地,唱得极是认真。到最后一句“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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