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周麟让:“……”
“行不行?”倪鸢问。谁不想使唤大少爷。
周麟让严谨:“卷子分数不也还出来?你自己估的一百,不算数。”
“我就不能提前预支吗?”倪鸢耍赖。
“奖励还能预支?”周麟让反问。
路面有积水,倪鸢说话时视线望着脚下,粼粼的水光在路灯下细碎地闪耀,仿佛有无数亮片。
她忽而抬头看周麟让,眼里带着狡黠的笑,“行吗?”
周麟让被她看得一愣,也笑:“行。”
“那就么说。”倪鸢拍板案,“明天我去301叫你。”
“你知不知道怎么给当小厮?”她得寸进尺。
周麟让向她请:“怎么当?”
“要戴白手套,穿正装。帮我拎东西,帮我开车门,帮我拧瓶盖,帮我递纸巾,我指东你不能往西,我叫你打狗你不能撵鸡。”
倪鸢自己忍住先乐。
说完居然听见周麟让骂她傻逼。
“白手套和正装就算,有,后面都可以有。”周麟让说。
“麟麟啊。”
“嗯?”
“你觉不觉得……”倪鸢斟酌一下,“怎么说呢,就感觉你比之前让着我。”
不止周麟让,其他也是。
比如她妈秦惠心在电话里嘘寒问暖,在外省也关注着伏安的天气预报,边随便变个天,她也要叮嘱倪鸢千万别感冒。
比如谌年经下厨炖五六七八回鸡汤,虽然是一起吃,感觉是刻给她补身体的,之前绝对么频繁。
连跟她不对付的秦则,竟然有一天晚上莫名其妙地在微信上问:“你今年高三?”
倪鸢阴阳怪气地回他:“您才知道啊。”
秦则随后给她转五百块。
倪鸢:“什么思?”
秦则:“给你买笔芯的,写完就是你高三偷懒。”
倪鸢:“……”
倪鸢回过神来,觉得好像因为高三压力大,课业繁重,身边的都有无迁就着自己,有无地表达着关爱。
起初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后来却在她无数被试卷压得抬不起头的瞬间传递给她一点力量与激励。
“骂你就是让着你?”周麟让笑。
倪鸢说起来怪不好思,“就感觉……读个高三,大家还都拿我当宝贝。”
从勤思楼到师公寓的段路经快要走完。
他偏离大部队,同行的越来越少,路上变得空旷,只有两侧的树和不曾停歇的大雨。
以及周麟让伴随着雨声的一句:“你本来就是大宝贝。”
他事后再想起,或许会觉得牙酸。
但一刻是捧着真心不假思索说出口的,是非常、非常地,想要珍惜眼前个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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