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丛嘉,出了教室。
谌年亲亲密密揽着倪鸢的肩膀,往小办公室走,“鸢儿,问你个事儿。”
“老师你说。”倪鸢关上门。
“开学前天你跟麟麟提前返校了,待在一块的时间多……”谌年话说到一半,倪鸢的心徒然悬空。
“就想问问你,有有看见他抽烟?”
倪鸢的心落地了,“有呀。”
倪鸢发誓,绝包庇某人。
谌年昨晚出了趟门,在巷里的烟酒店外碰见周麟让。眼睛一瞥,见他手里拿着条烟,还有价无市的特供烟。
不知怎么弄到手的。
“来进货啊?”谌年问。
挎着菜篮子,有豌豆红萝卜和肉,根碧绿葱支棱着伸出了头。
暮霭沉沉,旁边洗头店门口的霓虹灯一亮,两人相距不过一米,周麟让手里的东西想藏来不及藏,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两句:“给外公弄的。”
“哦?”谌年摆明了不信。
周麟让干脆说:“我要抽也就买一包,至于买一条这么嚣张?”
谌年发自肺腑地问:“你难道还不够嚣张吗?”
“带人抢球场家常便饭。”
“明目张胆翘掉培优班的小课。”
“遇学生检查十有八九不配合,全凭心情。”
谌年拍拍周麟让的肩膀,“儿子啊,你不过得太随性了点?”
“懂不懂谦和礼让,懂不懂与人为善?”
周麟让挑唇笑了一下,眼神桀骜:“不懂。”
“懂愿赌服输,输的人话语权。”就像他每次打不过,就认命听吩咐。
“但真偷偷抽烟。”敢作敢当,做过的也不认。
他这么说,谌年已经信了八分。
还剩下两分,想要敲打、警惕、防范于未然。
所以谌年来问了倪鸢。
倪鸢说:“看见他哪里藏了烟,应该有。”
(3)班包干区经常被学校分到一些犄角旮旯,去打扫卫生时好次遇到过抽烟的学生,还有天台上、器材室的角落,也有燃尽的烟头。
但倪鸢有碰见过周麟让抽烟。
“行,我知道了,”谌年说,“他要有情况你就跟我说说,我怕他不学好。”
倪鸢点头答应下来。
下午上完体育课回教室,倪鸢在楼梯间和周麟让不期而遇。
刚跑完圈,出了汗,脱了校服外套抱在胸前,身上穿着件米白浅格纹毛衣,气息还止不住有点儿喘。
倪鸢上楼梯时,周麟让从上面下来。
这继告白纸条后,两人的首次碰面。
倪鸢脑袋空白了一瞬,刚用清水洗过脸,根细碎头发丝黏在脸庞,抬眼看见周麟让避开视线。
一时不知看哪里好。
也就慌了两秒,很快恢复了镇。
想起事,倪鸢将人堵在楼梯间。“麟麟,你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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