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干——太后就是不懂这个道理。”
依克唐阿和宋庆对视一眼,皆是面色沉重。半晌,宋庆道:“那就备战吧。”
“真的要根据总参部的意思来吗?”依克唐阿皱眉抚须道,“即便电文解读没有问题,我们的参谋长大人也才二十五岁。他的判断也未见得准确。”
从上游安平河口,到下游大东沟,总共800多里路,原本传令兵要四天才能跑一个来回的距离,现在只用在电报机上轻轻一按,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收到回话。宋庆简直爱死了这个小小的黑匣子。
然而就像其他所有的西洋设备一样,清军面临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就是买得起,修不起。
如今他负责营地安防,自然是加倍小心。毅军的其他官兵们也大都如此。过了鸭绿江,官兵们心情顿时一变。
盛京不同于朝鲜,这里是中国人自己的土地,甚至是不少满族士兵的祖籍故里。皇帝就在他们身后不到四百里的奉天城内。要是再败,还能逃到哪里去?
吃着奉天送来的新鲜牛羊肉,享受着坚固防御工事带来的安全感,士兵们终于被唤起一点点杀敌卫国的责任感,所以总参谋部夜间灯火管制这样的命令才能被落实下去。
夜风吹拂,江水滔滔,刘二狗忽然站了起来,低声喊道:“什长,有声音!”
众人汗毛倒竖,立刻匍匐卧倒,听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纷纷戏谑道:“你没抽着烟,馋傻吧?”
“嘘!噤声!”李东年却丝毫没有大意,他将耳朵贴近地面,在一片江水冲击河岸的刷刷声中,夹杂了几点细细的沙沙声,那声音或重或轻,响成一片,就像夏天的时候密雨冲击荷叶的声音。
或者又像……背着重物的马匹踏沙过河的声音!
李东年听了片刻,忽然发疯一般地大喊:“有敌人,发信号!”
“咻!”伴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红色的礼花骤然升上半空。
在四散绽开的红光下,原本被清军砍光了树而显得空旷一片的河滩上,忽然出现了几百个行走的人影,看到天空中炸开的信号烟花,他们前进的步伐不由顿了一下。等意识到己方的行动已经暴露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狰狞,端起步/枪蹲下射击。
因为发射信号弹,半个身子暴露在壕沟外的士兵刘二狗惨叫一声,鲜血迸溅。
众人眼眶一红,却来不起去看他的伤势,端起步/枪,突突射击。子/弹激射,沙土飞溅,为首几名日本士兵顿时抽搐着倒地,鲜血渗入泥土之中。
这一通密集的扫射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忌,清军阵地上顿时响起急促的号角声,士兵们奔跑叫喊着唤醒战友,燃起的篝火陆续迅速照亮了半边天空。
与之对应的是日军渡江突击队的怒吼喊杀声。两种声音交汇,瞬间把战斗气氛推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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