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精巧的山茶花,另一枚以山茶的花茎为圆,簇拥着中间一截小巧的青竹。
这是杭景设计的属于他和宗应的结婚对戒。
但从结婚至今,它们只是躺在狭小的抽屉里,从没见过一日天光。
宗应每一次呼吸都是刀刃划过咽喉,怎么办,一名珠宝设计师,连自己设计的结婚对戒都没能送出去,只能小心翼翼地藏在床边。
为什么从来没发现!
这么多年,极光图和婚戒触手可及,他竟都没发现!
宗应猛吸一口气,细细抚摸着这对戒指,发现戒指两端各有一个很小的卡扣,再仔细一看,戒指的山茶花芯和青竹都是中空的。
轻轻按下一边的卡扣,只听到很轻的一声响,却没见什么异常,宗应想了想,又按下了另一边的卡扣。
这一次,山茶花开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飘了出来。
太久没有闻到这股香味了,只是戒指中能储存的量太少了,信息素很快就要消散,宗应浑身一震,眼眸赤红,唇瓣都在颤,伸手在空中无望地抓,却什么都留不住。
“别走,求你了,别消失......是小景的信息素......留给我,不要消失......”
可以注入信息素的结婚对戒,山茶花和青竹相互交缠,互相依偎,是杭景曾经对他们婚姻的期盼,可惜终成了空。
山茶花只出现了短短十几秒,却将宗应刺激地直接进入了易感期。
他被极致的悲伤折磨得几近厌世,内心暴躁地想摧毁身边的一切,身体却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连杭景的睡过的床单都不舍得弄皱一点。
宗应一手握着两枚戒指,一手握着要给宗曦的黄钻吊坠,忍受着易感期的煎熬。
还不够,他犯下的错太过沉重,这样的惩罚,远远不够......
情人节那天,京市下了一场大雪。
郊外的墓地白茫茫的一片,宗应在杭景的墓前,见到了覆了一身雪,肩膀都湿透了的林语抒。
看样子,他站在这里很久了。
“今天是杭景生日,我料想能在这里见到你。”
林语抒如今彻底撕下了温文尔雅的伪装,唇边挂着玩味的笑,眼神阴郁,像一个病徒,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宗应没有搭理他。他戴着戒指的手里握着一个蓝丝绒的首饰盒,里面是另一枚注入了雨后青竹的婚戒。
他跪在杭景的墓前,放下一束娇艳欲滴的山茶花,轻轻移开地上的石板将那枚迟到太久的婚戒放了进去。
宗应将石碑上的积雪擦去,手指因此变得很凉。
他皱了皱眉,捻去指尖化开的雪水,放在嘴边呵了几口热气,等指尖回暖了,才伸手去触碰杭景的照片。
林语抒静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宗应一连串的动作,抬眼看了看天,发现雪停了。
他向空中伸了伸手,略微感受了一下,叹道,“杭景一定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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