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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够缓解痛苦的药近在眼前,这人是怎么做到克制的?
如果不是他这次碰巧回国,又遇上费婉,宗应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宗应睁了睁眼,全身燥热难耐,脑子被高温灼烧得快爆炸了。
他机械地左右转了一下眼珠子,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虚虚的人影,周围的一切都不成像了。
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记忆乱了,思维乱了,辩知能力也一路下降。
堪堪留存的些许本能,让他没有排斥面前的人影。
时刻注意宗应状态变化的杭景,再一次问道:“宗应,你还没回答,为什么不要小景留下来陪你?”
宗应低下头,重重吸了一口捧着的山茶花的花香,喃喃道:“小景怕疼,我会伤到他的。”
“我不能再惹小景生气了,他生气了,就不理我了......”
“我可以忍的,有这些花就可以了。我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目光落在宗应手里的山茶,花开得正盛,花瓣水润娇艳,杭景看在眼里,忽然伸手按上了花盆。
“把它给我。”
“不行。”
宗应将花牢牢护住,不肯松手,“我的,这是我的......山茶花,是我的!”
“宗应,松手。”
“我不!”
宗应坚持不放,甚至转过一半身体,侧身对着杭景,将花藏了起来,“我只有这个了,你别拿走......我还没想到办法让小景回来,小景还不愿意......”
“我就是太想他了...这是小景的味道,我抱着闻一闻,闻一闻就好了......”
颠三倒四的话,混乱的逻辑,虽然明知道这人现在神志不清醒,但越是这样,杭景心里越是翻江倒海的酸涩不已。
“我没有不愿意,宗应,我回来了,我回来陪你了。”
他往前凑了凑,俯身向宗应压去,放出一丝信息素,手上暗暗使劲,“你抱着一盆花有什么意思?这东西,比我还香吗?你要它不要我?”
和手上淡淡的花香不同,信息素的香味可以从皮肤钻进人的骨头里去,宗应动了动鼻子,一个恍惚,手里的花盆已经被拿走了。
怀里落进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他本能地搂住,凑了上去,头埋在对方的脖颈间,只是短短一秒就像瘾君子沉迷深陷一般,再也没有办法离开。
“是小景的味道......”
“是我。”
杭景按住宗应的后脑,叹气,“宗应,我在这里,别管那些花,也不要那些破衣服。”
“你有我,不论你要多少信息素,我都可以给你。”
失去了属于自己的身体,没有了曾经的身份,没办法名正言顺地站在喜欢的人身边,甚至因为死过一次,在这个世上连自己到底是谁都要藏着掖着。
但上天总算给杭景留了一样独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他的信息素,现在是唯一能安抚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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