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冕,被册封太子。
随后奉令镇守塞北,含霜饮雪。
……
萧情回神朝的每一日,在外人看来皆举步维艰,但他自己却无甚在意,他生来洞悉人心,早预料到了谢昀对他的压制。
镇守命令下达时,他正倚靠在扶危楼饮酒。
等神官说完,他颔首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神官恭敬退下了,不敢多说一句。
在最要辉煌的时候被打落在地,任凭是谁,恐怕都难免心生郁气。且原本继承人确定后,按例当昭告五洲,现在却有意无意被忽略了。
相反,谢氏分支的谢卿书已经崭露头角,成了上清仙宗大弟子,名扬天下。
灵酒倾倒下楼,恍若云间流虹。
神宫依旧奢华糜烂,很快迎来了一场赏花大宴。
他的父亲制约他,却要尽父亲的义务,在他离开前为他择选妻子。
萧情身边并不缺红颜知己,他的侍女和侍读一样多,各式各样,或妩媚或清雅、或明艳或羞涩。
但他从未碰过。
他并不喜欢。
萧情唇边带着玩味笑意,对每一人都微微颔首,引起世家争夺撕咬。唯有谷渺渺静静站在一旁,面上没有任何动容的表情。
她十四岁起就在他的身边,同进同出,从无错漏。
她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子。萧情笑意渐渐淡了:“你希望我选你。”
“我无法左右殿下的心意,”谷渺渺嗓音平稳,“但我知道殿下想要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萧情抚了抚腰间的箫:“退下吧。”
……
赏花大宴没有任何结果,萧情第二日便要离宫。
夜晚月凉如水,他一身白色里衣,在寝宫木廊独坐吹箫,面对树海涛涛,微微阖眼。
帘幔悄悄拂起,只有一缕熏香随风散出,寂静无声。
他不喜情爱婚姻,却在这一晚上做了一个绮丽香艳的梦。梦里发生了什么已忘却大半,只记得怀里那一截柔韧的腰身。
是个少年爬到他身上,暖暖的贴着他,眼眸澄明缱绻,以唇摩挲他的唇。
“萧情……”
他情态茫然,肩头却滑落了衣服。
……
梦时蚀骨销魂,巫山云雨,醒后却落花无痕,了无踪迹。萧情以手梳发,唇边无声提起一抹自嘲弧度。
眼眸渐深,逐渐转为杀意。
北疆冰冷无比,大雪纷飞,长京城却烈火将燃,一触即发。
神帝意欲收回权力,与上三家的矛盾再无法调和,他之前步步试探,三家却不愿意再给,一夕之间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那段时间长京城内发生了什么已再不可查,但盛着凤凰真火的琉璃盏悄然碎裂,大火从禁地烧遍了神宫,烧向了长京。
叛军与死士在烈火中纠缠,一切都烧得迷乱,正是那烧得最烈焰的时候——
他推开了门。
女人坐在软塌上,正对着要尽的黄昏,她容颜姝丽,盛如牡丹,眉心一点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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