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不把脸伸过来?”
李二狗闻言不由自主的往陈一发身边靠了过来。
陈一发目光瞟着李二狗的举动,回头盯住他道:“你龟儿到底是不是李铁柱的亲儿子,一把软骨头,能不能像你爹那么硬气一点!”
他当年愿意把女儿嫁给李铁柱,就是看中李铁柱怼天怼地的牛脾气,做事的那股子狠劲。当然李铁柱也没让他失望,一个人撑起整个家,让妻子儿女有吃有穿有学上。
若要找出一点不满的地方,就是李铁柱在床上不能干,播下的种子长出来的都是女儿花。唯一的儿子长得四肢发达,却有一点孬,缺少霸气。
如果不是这么早离开,他一定要让李铁柱生第四个孩,在农村人丁单薄是要受欺负的,他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受欺负。
陈一发今天过来,带上儿子就是来给女儿撑场子,否则靠她如何能办好这场丧事,如何能让李铁柱风光离去?但是入场他就不满意,一个破塑料棚能当李铁柱的灵堂?
陈世芬瞧老头子神色不似有假,松了一口气,也把手松掉。又对儿子道:“还不快去把书包放下,把脸洗了。”
李二狗得了命令,逃离苦海一般,撑起身子也不和舅舅们打招呼直接跑回屋。可算远离这个老煞星了,却不知接下是谁要倒霉。
陈一发环视场中诸人,没有看到亲家公李国发。两人名字中都有发,他的发是发财的发,李国发的却是发丧的发。
陈世芬刚嫁过来的时候,陈一发觉得李国发还是个爷们,做事果断,雷厉风行,不愧是教育出李铁柱的男人。可他前妻走了之后,李国发却像卵被骟了一般,精气神全无。
在娶了罗明珠之后,李国发更是十分窝囊,果然绝户的女人不能碰,谁碰谁倒霉。
陈一发每回来李家都不和罗明珠接触,他怕倒大霉,但今天他要找李国发出来说话。这么大的事,他作为老辈子藏着窝着可不行,必须拿句话来讲。
“李国发,藏在哪个批咔咔的?”陈一发年过六十,声音却如炸雷,在群山之中回荡,传遍整个朱家寨子。
但李国发听不到,因为他去请道士先生去了。人死之后至少要做三天的法事才能下葬,这在大足镇是规矩,做法事的人就是道士先生。
陈世芬道:“他去请道士先生去了,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
这年头通讯不发达,请人必须到人家中去请,如果碰到有别家办丧事,抢先一步请走了。就要赶到另一个地方去请道士先生,啥时候能回来可真没有准数。
陈一发闻言,又喊道:“乱得像个猪场一样,也没得个理事的人,队长在不在?”
虽然他知道这屋里还有一个管理的罗明珠,但他看不得这个生不出娃儿的绝户女人,谁碰到谁就要倒霉,他不想沾晦气。
村里的人离得远远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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