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卖批,死的啷个不是我老头。”
他没有安慰李二狗,却是想着自己家的事。
何朝军以前经常酒后动手打他,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把他的手打断。
上中学后,情况有所好转,但回到家中还是会听到何朝军的恶言恶语。
并且,何定波的母亲和妹妹,还在何朝军的魔掌之中,所以何定波对父亲一直是怀恨在心。
如果这个村子能投票把一个人投死,他绝对是投自己的父亲。
朱子豪环亮一圈,没有看到何朝军和父亲朱旭,放下心对何定波道:“小心着锤。”
朱家寨的人把握起锭子打人,称为锤人,如同铁锤砸东西一般。
李二狗道:“你们吃饭没有,没有吃去舀起吃。”
何正波道:“吃饭不慌,有牌没得,找来我们打了耍。”
老年人喜欢玩“十字”牌,年轻人玩的是扑克牌。
为了留住没事的人,无论办红白喜事,主人家都会备上各种纸牌,供大家娱乐消遣。
否则没有耍的东西,大家都回到自己家里,当有事要人帮忙的时候,还要挨家挨户的去请。
李二狗找来纸牌,却听到院坝中间坐着闲聊的妇女正在谈论他们。
其中一人道:“我们队的娃儿,就数这三个最讨嫌,上回我家那葡萄,还是生的就给我家打了。吃又吃不得,打了拿去也是甩,你说可惜不可惜?”
李二装着没听到,把牌给三个小伙伴送去,但打葡萄这事却印在他脑海中,他还为之感到骄傲过。
那年他跟着朱家兄弟一起去“偷”陈万山家葡萄,葡萄架是搭在几根树上的,朱正豪和朱子豪各爬了一根树,李二狗因为年纪小,只能在下面,等他们摘了丢下来。
三人正摘得欢的时候,陈万山的媳妇宋琳从屋里出来,听到动响,问道:“哪个在打葡萄?”
朱家兄弟听到声音,从树上跳下来,一溜烟就向坡上跑去。
待李二狗反应过来,宋琳已经来到了身边,问道:“你和哪些在这偷葡萄?”她并没有看清楚跑走的是谁。
李二狗将手里的一坨葡萄放在裤包里,双手下垂,用手挡住支出来的葡萄,辩解道:“我没有偷,是朱正豪和朱子豪,他们已经跑了。”
宋琳没看到李二狗手中的葡萄,望着朱家兄弟逃走的方向,对李二狗道:“现在还吃不得,等吃得的时候,要吃就给孃孃说,孃孃会打给你的。”
李二狗点了点头道:“我回去了。”
离开陈家,李二狗将葡萄从包里拿出来,一尝,明显是熟了的,断定宋琳就是不想给外人吃。
没有抓到人,宋琳也不会在事后找朱家兄弟的麻烦,只是逢人便摆,见人就说他们曾经偷自己的葡萄,顺带表扬李二狗老实本份。
农村,只要说谁老实,十之八九就是说他蠢,不会偷奸耍滑,不是蠢是什么?
李二狗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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