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一样,声音不大,中气不足:“你们走吧。”
顺着这个声音,我才看见一排大架子后面蹲着个人,那人手里正在摆弄一个小小的银色机器——不认识是个啥。
那人又矮又小,黑的像是山里人,因为是蹲在地上的,看着跟个十来岁孩子身量差不多,看不出脚出了什么问题,一双不大的眼睛精光四射,这种眼睛,多狭小的地方也关不住。
我立刻背着郭洋蹲下了:“店门不是还没关吗?再说了,我们要修的这个,人命关天,还请行个方便。”
顾瘸子意识到我让他“修”的是郭洋,冷冷的说道:“我这是修东西的,不是医院。后生,你们走错门了,不送。”
说着,回头给我们个后背,看意思根本不想搭理我们。我回头跟陆恒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你刚才咋呼出租车司机的事儿呢?还特么不给他相个面蹭点人情?
可陆恒川一直是个掉链子的体质,这会儿跟我摇了摇头,意思是功德用的就剩下负数了,实在看不来什么头肚了。
这下子气的我差点骂了娘,你说咋哪次都这么巧呢?
我正没法子呢,忽然看见这个顾瘸子身上穿着的马甲可能是某种商品的赠品,后心有个大商标,是个草书的“泸”字。
我立刻就说道:“我们肯定不白让您帮这个大忙,现如今您应该有事儿有求于人,而且挺着急的吧?只要您帮我们把这个人给修好了,您想求人的事情,我们来给您办!”
顾瘸子的后背一僵,显然一下就愣了,接着转过头来不可思议的望着我:“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这“泸”是现在的简笔写法,搁在以前,是个“瀘”字,“盧”通“庐”,是屋子的意思,三点水配“盧”,不就是三顾茅庐吗?
这意思是我们得求他几次,但是事情算是有志者事竟成——同时,我们“三顾茅庐”,恐怕他也在“三顾茅庐”,现在正有求于别人。
“原来是个测字的……”顾瘸子叹了口气,忽然幽幽的说道:“我跟个测字的以前也认识,后来……”
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听着他跟银牙老头儿的对话,肯定认识我爷爷:“那个测字的怎么了?”
顾瘸子把那个表情敛了起来,接着面无表情的说道:“泄露天机,遭报应,死了。”
我皱了皱眉头,现在其实没必要跟他说我的身世——毕竟银牙老头儿跟他认识,他万一去通风报信那就完蛋了,于是我就接着软磨硬泡:“别说,您这个事儿一定也挺着急的,能不能为了我们破个例,咱们正好是个双赢啊!”
“瀘”引申形意,水都漫了房子了,能不危急吗?
“我是个修东西的……”顾瘸子似乎也真的是为了那事儿而苦,本来心里算是松动了,可看着郭洋的模样眸光一闪:“这是人……”
“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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