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交了一份漂亮的考卷。
病弱多年的国储参政,真是一心梳理盐务,更是整理了两大箱子关于川中盐务要义的拓印册子,让左大人代为转交给川中省府县下的几个官员们。
他这个久病缠身的儿子,不亏是先皇后一手带大的孩子,心胸眼界不俗,并未搞些结党谋私的勾当。
顺和帝这一辈子,在朝堂上做的事情,就是拨拉秤砣,维系旧臣新宠之间的平衡。
固然朝堂一团和气,可是如此一来,也没能留下什么可以名垂青史的帝王韬略。
如今回首,老皇帝颇多遗憾,也唯有寄希望自己的继任者能够去除积弊,稳固大西的根基。
但是有一样,他不希望自己身后,子嗣之间互相倾轧,落得兄弟阋墙的结局。
可是方才成天复之言,明显要翻旧账。
重审柳鹤疏的案子?最后能查出个什么?
他这个做帝王的也心知肚明,到时候他的那个大儿子年轻张狂时做下的龌蹉事情,尽显人前。
而田皇后跟她兄弟的丑事也落得天下皆知!他苦心维护了一世圣贤君王的脸面,要被扯下大半!
他老了,不需要年轻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美好品质,而君王,也从来不是刚正不阿的青天老爷!
有些是非曲直,心里知道与说出来,完全是不相干的事情。
想到这,他决定提醒自己的儿子一句:“你的兄弟多,各种性子的都有,你将来就算为君了,对他们也要容忍宽待。懂得何为手足之情,才可通晓家国天下的道理……不管成天复今日之言是出于何意,回去你告诉他,柳鹤疏的案子……以后都不要再提!”
太子自然明白父王话里的深意。他这个父王向来都是护短的。成天复方才不懂见好就收,触了父王的逆鳞,搞不好就要窝在贡县吃一辈子的盐!
所以从书房出来后,太子快步走回东宫,正好看见立在长廊边上等他的成天复。
“你呀你,说话不知深浅,跟我父王提个醉酒的赌约也便罢了,居然还要重审柳鹤疏的旧案……你是不是在贡县当惯了父母官,威风得已经不知天高地厚了?”
看着太子瞪眼骂他,成天复却笑了笑,半垂眼眸道:“贡县收了盐井,陛下的国库马上就要被填满了,陛下虽然不似穷人发财,要乐个十天半个月,但是这一时半会的宽仁还是有的,臣且试试,就算陛下不答应,又有何妨?”
“你呀你……”太子被他的不痛不痒的态度气得直晃手指头。
不过成天复如此大费周章地围绕着柳鹤疏打转转,明显不同寻常,竟然有种替自己父亲伸冤的急切。
所以太子缓过气来后,笑看着他道:“怎么的,看成卿的意思,倒像是要替岳丈大人伸冤啊!”
成天复拱手说:“现在这般称呼还为时尚早,毕竟我俩还没定下婚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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