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熟稔旗鼓军号、器械精良的数万武夫。
契丹人的真正优势,在于发挥机动优势,突袭、设伏、游击。正面交战,怕是要被魏博武夫给砍个七零八落,虽然魏兵出了镇后战斗力会大大下降。
契丹人坏就坏在开始筑城耕地了,有了坛坛罐罐,舍不得走,在攻其必救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法施展游击战术,一如当年刘裕直捣广固,南燕骑兵被迫放弃机动性优势,与晋军正面决战那般,败得惨不忍睹。
至于渤海、长和,根本不值一提,没给邵树德留下多少深刻的印象。
拓跋蒲闻言默默点头。
她知道,圣人没听进去。男人关心的永远是征服、权势,但作为女人,她只关心这个在她生命中留下过刻骨铭心印记的男人,能够活得长一些,舒心一些,如此而已。
“再说回彝昌的事。”邵树德谈兴上来后,话就有些多,只听他说道:“朕闻乌古斯诸部屡次南下劫掠,吐火罗斯坦也有些不稳,波斯人想必急于求和。西边的仗,其实打不了多久了。彝昌若能把握住机会,朕便给他升升官,步入禁军大将行列,并不怎么难。”
拓跋蒲的兴趣被稍稍勾了起来。
她一生无儿无女,向来把侄子彝昌看作自己的孩子,一直关注着他的成长。
“波斯真的会求和么?”她问道。
“攘外必先安内。打了这几年,波斯不但没压住内部问题,反倒愈发严重了。听闻国君对宰相也有些不满,认为那些败仗都是他造成的。”邵树德笑道:“他们这次带了不少礼物,甚至还有大食骏马数十匹,看样子是摸准了朕的脾性,想要赶紧结束战争,好专心对内。”
“陛下会让他们如意么?”拓跋蒲问道。
“那要看波斯人给出什么条件了。”邵树德说道。
拓跋蒲欲言又止。
她还是担心侄子,担心他上阵之后,遇到什么凶悍的敌人,负伤乃至战死。
这年月的大军交战,即便是军中大将,也要亲临一线的。或许不需要你亲自拼杀,但更接近一线厮杀场,快速做出反应,却是基本要求。
简而言之,战斗中更强调勇气,而不太追求智谋。
她不知道这种风气是好是坏,但她知道,彝昌侄儿若想往上爬,身上不添点伤疤是不行的。
男人啊,呵,不累么?
“你这边还短少些什么么?”邵树德发觉了拓跋蒲的心不在焉,转移了话题。
“陛下要走了?”拓跋蒲问道。
邵树德是真打算走了,但听到这句话后,没有动,说道:“没有,今晚在这用膳。”
拓跋蒲高兴了起来,立刻唤来两名女冠,嘱咐她们去准备食材,又亲手端来了茶水。
银鞍直指挥使种彦友以目示意,几名军汉跟上了那些女冠,寸步不离。
“陛下西征的时候,内务府的人过来,修了一间冰窖,又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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