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那从沿途里中人家的墙上,探出到外的果树枝桠,缀了些含苞待放的蓓蕾,给这仲春的早晨,增添了几分蓬勃的生气。
百姓们有的已知秦军围城,胆小的,闭门不出,家里有高大楼阁的,上楼翘足朝城外望之,胆大的,出到里外,四五簇聚,互相交流得到的小道消息。
临楼打望的、聚集交流的,相继瞧见了麴球、邴播等一行人沿街东行。
他们都认得车中那人是麴球,见他居然这般晏然,尽是大眼瞪小眼。
经过路上人群的时候,受了麴球的吩咐,邴播故意把声音放大,说道:“郎君,谷阴的援兵再有三四日就能到了吧?末将听说是中尉亲自带兵来援,足有七八万之众啊!哎呀,那外头的秦虏要不赶紧鼠窜,可就要被郎君与中尉内外夹击,打它个落花流水了也!”
麴球笑而不语。
街边的百姓听到邴播的这话,顿时自以为明白了麴球为何这般镇静的缘由,他们的惶恐骇怕,也就因此而得到了暂时的安抚,尽管在麴球的牛车过去后,聚集的人群仍未散去,但他们所在讨论的,已不是刚才的话题,而是谷阴援兵何时会到,“秦虏”何时会被击败了。
外在的表现再是从容,以两千守卒,对阵两三万的敌军,要说麴球的内心没有压力,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在上到城头,亲眼看到了襄武外边秦兵的浩大声势以后,麴球的压力越发地大了。
可他是一军的主将,压力再大,他也得自己扛住,决然不能露出分毫。
城楼上无法走牛车,麴球坐着肩舆,绕城墙一周。
他一边观察四面城墙外的敌军情形,估算其兵马数量,通过敌军五颜六色的将旗,辨别敌军各部的将校都是谁,一边时不时地停下来,与各面城墙上的戍卫将士谈笑几句。
麴球治军严而不繁,没有架子,不吝赏赐,本就素得将士爱戴,他而下言笑自若的如此举态,又像影响到邴播一样,亦影响到了这些将士们。
以是,尽管强敌压境,军心却是很快就得以稳定。
民心已安,军心也稳。
麴球接连下达命令,做守城的布置。
他首先命令抽出甲士五十,附以郡府、县府的吏卒,交给襄武县长,命其负责城中的治安,并令其抽调民夫,组织后勤、助战队伍,以协助即将打响的守城战斗。
继而,根据巡城所见的秦军情况,麴球把守御各段城墙、充当预备队的等作战任务,一一落实给邴播、屈男虎、屈男见日等帐下诸将校。
襄武县城的北边离渭水不远,孟朗在此处布置的兵力最少,大概只有两千多人,多是骑兵。
这一段城墙可以不做重点守御,麴球调了二百兵卒、三百民夫守之。
观秦军旗号,城西的秦军部队主要是蒲秦的宁远将军石骏奴部,相对南、东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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