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一意,稍行良政,於今朔方已入其掌,虏秦颇有兴起之势,已然成为我国的大敌。
“而观我国,现在却权责分散,连政令一统都不能做到。
“一边是上下齐心,一边是政出多门。高低优劣,不言自明。
“这种形势下,短期或许无虞,假以时日,则我国必是无法与虏秦抗衡。
“故此,把各府的权力捏合到一处,仿国朝之尚书台制,设立‘录三府事’,总揽朝局,减少内耗,以励精强国,实时势之所趋,而迫在眉睫之必举也。
“明宝,你觉得莘幼著的这个理由,有无道理?”
张道将就事论事,实事求是地说道:“辅国将军此议,的确很有道理。”
“这不就行了么?莘幼著极得中宫与大王的信赖,他的这个提议又是顺应时势,在朝野肯定能够得到大量的支持,而且最重要的,莘幼著没有自任此职的意思。几个方面综合下来,所以,‘录三府事’此职的设立,已是必然的了。”
张道将忖思多时,赞同了氾丹的判断。
他说道:“如此,氾公言说段承孙怕会空欢喜一场,那就是说,内史宋公不会出任此职了?”
氾丹沉默了下,没有直接回答张道将的问题,而是发了一句感叹,说道:“就在两年前,宋家还是我定西国中的头等阀族,便是你我两家,也不得不屈居其下,更莫说莘幼著了!这才多久,宋家怎么居然就被莘幼著逼到墙角了呢?”
“氾公,此话何意?”
“我料宋闳现下,定是左右为难。”
“氾公,这话怎么讲?”
“‘录三府事’,宋闳想不想就任?他绝对想就任。如今宋家的声势,已经不如往昔,先王薨时,他家连个顾命大臣都没有得到,如果‘录三府事’此职,再被别家出任,宋家的衰微就将会是无可挽回的了。从这一点说,宋闳对此职,定然是做梦都会想。
“但是,依照眼下的情势,宋闳却又必然清楚,他是最不可能出任此职的人。”
“为什么?”
氾丹说出了三个字:“段承孙。”
“段承孙?”张道将明白了氾丹的话意所指,说道,“不错。段承孙尽管说毒杀姬韦是他一人的所为,但王城舆论,却在传此事的背后,其实是别驾小宋公的指使。小宋公一天洗不脱这个嫌疑,内史宋公就无法安然地出任新职。……唉,说起来,宋公是受小宋公的拖累了啊!”
“洗不脱这个嫌疑?宋方的这个嫌疑,是断然洗不脱了!非但他洗不脱,当宋闳不得就任录三府事的消息传到校事曹,传到段承孙的耳中,我看呐,十有八九,在认识到宋家将衰之后,绝望之下,段承孙就会把宋方给吐出来了!”
张道将彻底明白了氾丹的思路,说道:“氾公所言之‘空欢喜’,原来是这个意思。”
也许是兔死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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