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莘迩仰脸,瞧了片刻蓝天上的白云,像是作出了什么艰难的决断似的,一横心,把折扇合住,弯腰扶起张龟,苦笑说道:“长龄,你起来吧。我非是因私废公,你看我这幅模样,我实是无法出门啊!”
张龟看去,大吃一惊。
尽管淤青已经下去了许多,仍可看到莘迩左眼圈上,有一团淡淡的痕迹。
张龟说道:“这、这……,明公,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敢……。”话没说完,已经醒悟,这一拳,除了显美,还有谁敢打?气愤填膺,怒道,“莘主怎能如此无礼!明公,龟……”
主辱臣死,主忧臣辱。
张龟顿时就欲待尽忠,为莘迩报仇,然而想到令狐妍是翁主,今且是莘迩的娇妻,他的语声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直到泯不可闻。这个“忠”,他恐怕无论如何,都是难以为莘迩尽的了。
黄荣、羊馥也都是吓了一跳。
羊馥说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莘迩要尽新郎的义务,令狐妍再贪玩任性,到底是个少女,却不知是初与男子同床的羞涩,还是慌张,又或怎的,总之,毫无征兆的,一拳就打在了莘迩的眼上。令狐妍颇善骑射,小有气力,一拳下去,把莘迩打得头蒙,落荒而逃。那眼上,便多了一圈乌黑。
堂堂顾命大臣、武卫将军、督府左长史,半张脸成了熊猫,此等尊容,自是无法见人。
万般无奈,莘迩只好就此待在家里,掩门谢客,乃至今日。
为怕传出去惹人笑话,医士也没有请,刘乐、阿丑她们,他也没脸告诉,好容易想起个土方,只悄悄叫来刘壮,交代他每日煮几个鸡蛋送来,自对镜敷之。
莘迩强颜欢笑,说道:“非也,非也。长龄,你不要乱猜。这不是显美打的。是我、是我……”
“是明公怎么?”
莘迩想说“葡萄架”,可葡萄架倒了,也不会把眼圈搞得乌青,灵机一动,说道:“是我那日练剑,脚下一滑,不小心剑柄柱到了眼上。”故作庆幸,抚胸口说道,“还好,只是伤到了眼圈,没有伤着眼睛。”
他担心会有奴婢经过,东张西望的看着,重打开折扇,把脸遮住,与张龟他们几个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最晚后天,就可上值。”问羊馥,“异真,募兵的事进行如何了?”
羊馥答道:“遵照明公的命令,募兵的榜文已经传到王都邻近诸县,每个县,都有督府的吏员责管,立格於市,取五尺五寸以上者;至今募得,已千余人矣。”
莘迩开出的募兵条件不错。
首先,应募者,不入兵籍,服役五年,即可放回。
其次,应募者,家不够中产的,免其赋役三年。
再次,通过考核,正式编入军中的当时,每人赐钱若干,作为安家费。
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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