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挨了毒打的人的样子!想骗我老头,你还嫩着呢!”
禾麦见这老头不好糊弄,便咬牙道:“老先生,您这儿缺不缺抓药的帮手?我会采药,也会分药,我就在您这儿歇一夜,您看看能不能……”
“满口的胡说八道,一看就是个不知羞的小泼皮,你给我出去、出去……”
那老头气哼哼地走过来,攥住禾麦的腕子就要将她拖出去。
禾麦赖着不肯出去,就在挣扎不休的时候,那老头的脸色却忽然古怪了三分。
他松了手,又上下打量了禾麦一番,眼神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眉头拧出了一个川字。
禾麦觉得有戏,便继续央求道:“老先生……”
“罢了罢了,留你在这儿住一夜便是了!”老头一摆手,冷硬地脱了禾麦的腕子,转身进了后院。
禾麦大喜,登时便四处踅摸着怎么找个能舒服一些睡觉的地方。
地面太硬太凉,账台太高她爱翻身容易掉下去,莫不如用墙角那两把椅子……
老头从后院进来,摘了灯笼又吹熄了蜡烛。
前厅里只剩下后院的灯光模糊映照进来的暗光,禾麦可怜兮兮地看着老头,指着那两把椅子,“老先生,我睡这儿就行……”
老头不言语,瞅了瞅她,“跟我进来。”
到了后院,只见八仙桌上摆着一碗饭和一碟菜,都冒着腾腾的热气,看样子是刚出锅的。
禾麦咽了口口水,欣喜又小心地看了老头一眼,没敢说话。
“吃完把碗刷了,去那屋里睡觉!”老头生硬地说。
“谢谢老先生、谢谢您、谢谢您!!”禾麦喜得给老头鞠了一躬,快步跑到了八仙桌前面。
老头看的直皱眉头,“你别跑——”
禾麦没听见,她已经端起了饭碗大口大口的扒拉起饭菜来,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好像一只饿极了的小兽。
老头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末了转为一声叹息,又去拿了水壶,给禾麦倒了一碗热水。
禾麦感激涕零,却不明白老头的眼睛里为什么带了许多悲悯同情的神色。
她只道是自己看着模样可怜,叫老头看着不忍才如此照顾的,心中对老头凭白多了几分感激之意。
一餐饭吃的极饱,禾麦刷了碗就在井口边望着月亮发起了呆。
鼻子蓦然一酸,她想起上次看月亮的时候,六郎还在她身旁,怕她冷,从屋里拿出了暖和的袄子披在她身上呢。
此时此刻虽然不冷,可她却觉得整个人都飘忽不定,除了一颗归心似箭的心,她甚至想不出什么能让自己提起精神的法子。
也不知她失踪的这几天,六郎在家是怎么过的?
他是不是急的快疯了、快狂了?
若是换成自己,得知爱人不见了,怕是要比自己沦落他乡更加焦急难过、茶饭不思罢?
这些天同那李长安的斗智斗勇外,她全部的时间都在用来思念六郎、以念着他的音容笑貌来抵过漫漫白日的无聊难捱,而今她终于得了自由,却得在恢复身手之前加倍小心着,万万不能再被那李长安捉到才是。
禾麦擦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却见身旁多了一道影子,正是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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