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禾苗的别院,听林禾苗说了杨六郎施展轻功离去的事情,愣了下,一笑:“夫人莫担心,咱们毕竟做了两手准备。您看这时辰,想来豹子他们早就得了手,您怕什么!那药可是无法可解,非得行了男女之事的不可!要不,就等着七窍流血而死罢!左右这生米煮成了熟饭,杨六郎知道这事儿,又怎还会再要那小娘们?”
听李光这么一说,林禾苗心中稍稍安慰了些,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冷漠阴魅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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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六郎施展轻功从李家庄离去,刚出了永安镇,便见一骑绝尘来了,竟是来李家庄送货的商队。
六郎不由分说,抢了匹马便往清芦村去了。
方才林禾苗拦他,又将他的牛车牵走,分明就是不想让他回去。
不管是李铮那方瞧出了什么端倪,亦或是林禾苗又谋算了什么阴谋诡计,首先都得离开永安镇再说。
六郎快马加鞭,终于在夜半时分赶回了清河镇。见田大成和大福他们处并没有什么异样,六郎稍稍放了心,又赶紧骑马去了清芦村。
原本答应禾麦在今晚顺路去找她,可在李家庄那么一耽搁,三更半夜才回来,这时,禾麦怕是早睡了。
可未到村口,却见到一伙人围追着一人迎面而来。
被追的那人慌不择路,竟撞到了一颗大树上去,登时栽到地上。
六郎正要下马查探,却听身后那伙人喊道:“抓住这小娘们了!给我扛起来,带走!”
那人摔的灰头土脸,被人扛起来就往后走去,也不知他怎么认出了六郎,惨叫道:“六郎哥救我!”
“不是林禾麦,是个男的!?”一人惊异大喊道。
“杨六郎!?”那伙人里有一人见到了杨六郎,如同见了鬼似的。
追人的那方惊讶了,一个个大眼瞪着小眼,面面相觑。
不到半刻,李长安被人从肩膀扔下来,追他的那伙人溜得不见踪影。
六郎正要问李长安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听李长安喊道:“六郎哥,快去救禾麦姐!她被李家庄的人下了药!”
六郎大吃一惊,来不及细问,火速往村里去了。
勇义粥包铺的门紧关着,门前不远处蹲着个人,正是张阔。
此时距离他将禾麦从井里捞上来不过半刻钟,他只道禾麦身上的药效捱过一两个时辰便能挺过去了,便搅着心在门前守着。
他自诩不是君子,可也绝不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他非但不能在此时占禾麦的便宜,更不能离那屋子太近。
禾麦虽然是个行事大胆古灵精怪的女子,可张阔看的出来,她是个分外保守而注重名节的姑娘。
若禾麦清醒过来,知是他陪在身旁见了她的丑相,想必定会羞怒不肯再见他。
是以,张阔只能蹲在门前不远处,既保证自己能照顾着她,也能保证绝不会有人来欺负她。
村南张家燃烧的那把火已经渐渐熄灭了,只有一股浓过一股的白烟在天空上飄窜着,鼻腔里全都是呛人的烟火气,张阔知道这都是自家宅子上飘过来的烟火,可他竟生不出一点心思,去家宅上多看一眼。
因为眼前,有远比家宅损毁更值得守护、照顾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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