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法子对我?何况你一个外人,他又怎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你也知道我是外人啊,”禾麦笑了,“难道你在我和六郎之中,不是外人么?”
她眼中炯炯地望着禾苗,“就算六郎真的有什么瞒我的,也是情非得已,我信他,也爱他。”
她胳膊支着案台,身子探出来,用一副闲适的口吻胡须说道:“你屡次想拆散我和六郎,破坏我们的感情,但我不妨告诉你,就算死,我也绝不会,让你有机会接近六郎!”
林禾苗一而再,再而三的嚣张示威,禾麦隐忍不发不过是为了照顾老太太的感受。
怎么说两人之间还挂着个“姐妹”的名头不是?
可如今,这与秦氏断绝关系的话,可是林禾苗亲口说的,那她还在乎什么?
对付这号狗皮膏药一样的恶心女人,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
林禾苗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讥诮地瞥了禾麦一眼,“蠢货,但愿你过了今天,还能这样说!”
她随即转身上了马车,不再停留。
透过马车的窗子,林禾苗眼中带着恨意与畅快,恨不得用目光杀死禾麦。
禾麦感受到她的目光,倒是并不在意。
世上有这么一种很,便是由男人而引起的,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斗。
没有来由,没有关系,但足以让两个女人成为两个浑身尖刺的怪兽,拼死拼活也要在这场有关面子与尊严的战场上,打赢对方,带走战利品:她们共同喜爱的男人。
而那个最先觊觎别人宝贝的外来者,往往还会摆出一副受伤被欺的姿态来,在男人面前,放软身姿博得同情。而在自己的对手面前,外来者则是一副牙尖嘴利,刻薄恶毒的模样,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对手。
眼下的情况,放在禾麦与禾苗的身上,解释的恰到好处。
禾麦知道,六郎从来都不是什么战利品,因为他的心永远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宝贝,再不允许林禾苗这个女人觊觎,想要自己跟六郎分开?绝无可能!
……
……
林禾苗走了后,禾麦心里想着事也无心再出摊了,心神不宁地坐了一会儿,干脆将摊子收了,本要带着李长安一起回去,可李长安死活不肯,关了门便跑的无影无踪了。
禾麦心里急,拦了回小青村的牛车,准备回家去。
六郎从北边的土路上驾着驴车回来了,唤住禾麦。
禾麦回望,瞧见六郎驴车身后的车身上空无一人。
“表叔呢?”禾麦掩饰住惊讶地问。
六郎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片阴云,“常沈说,表叔上昼出了一趟门,然后再没回来。”
“什么!?”禾麦瞪圆了眼睛,“表叔走丢了?”
“不是,想来应当是被人带走了。”六郎神色复杂地说。
“被谁带走了?”
六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或许,是李家庄的人。”
禾麦静默下来,感觉一口热气从身子里流散出去。
林禾苗刚走不久,六郎便传来消息,说表叔不见。若说这事与李家庄无关,鬼都不信!
可李家庄的人,钳制表叔有什么用?难道用来威胁六郎么?
“六郎,他们钳制表叔,是不是为了让你妥协什么?”禾麦担忧地看着六郎,“表叔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六郎嘴唇动了动,“我昨日才去了李家庄,那边并没有动静。咱们,先回家。”
禾麦满脑袋问题想要问六郎,可这会儿,都一个个咽进了肚子。她沉默地上了驴车,跟六郎一同回了家。
进了小青村,还没到家,先路过秦氏的茅院。
茅院里五六个人,禾麦只注意到了两个。
一个,是方才与她见过的林禾苗。
另一个,是那日在民宅里见到的黑瘦汉子,胡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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