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还活着。
他被敌军在半路射中了一箭,带着伤流着血冲到了一座陌生的城池面前。
风大雪大雨大,敌军被甩在身后,卫兰仔细辨别城内情况,大声求援。
城内派出了援军,敌军总算是不追了。
卫兰一口气没完全松,身上的伤口就细细密密开始彰显存在感,看起来半死不活。
脸色十分苍白。
但他还得给援军带路。
出来不认得算了,原路返回不算困难。
卫兰和援军到城门口,城墙上的卫桂悄悄松了一口气。
援军一来,这座城就算是得救了。
卫兰好不容易带着简单处理的伤扛过敌军攻击,等敌军退去,卫桂靠近的时候,卫兰的意识和身体断开了联系,就像突然失去网络的电子产品,卫兰的身体倒在卫桂怀里。
当时那具身体还有呼吸,卫桂就将人抱在怀里,蹙了蹙眉,他抬起头左右张望。
边上的士兵问:“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卫桂说:“伤口只是简单处理了,大概里面不好,还得拆开看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蹙得更紧了。
又一个士兵小声说:“肯定能好的,快给他找个地方放下来,用水洗一洗再看罢。”
这具身体快不行了。
卫桂比谁都清楚。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
卫桂就抱着卫兰的身体,找了个地方放好,将伤口随意的包扎一点点拆开。
血液往外涌出来,之前的血液都随着温度下降而形成血痂,外面的血痂硬得能划破皮,里面的血痂粘稠软和,好像一团红色颜料没能就水化开又像红泥巴,偏偏黏在皮肉表面,贴在包扎布料里侧。
撕开的声音好像硬生生撕扯一层皮。
卫桂有点手抖。
边上的士兵说:“我可以帮忙。”
卫桂笑了笑说:“算了,你们还有事,我来罢。”
士兵略一犹豫,走了。
他去找了将军说:“将军,副将抱着跟他很像的士兵在处理伤口,只是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他们人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关系好,更何况,那么像的两张脸。
将军就去看卫桂,看见卫桂的时候,卫桂正在试图清洗卫兰的伤口,伤口血肉模糊,血顺着皮开肉绽的缝隙一点点在往外溢出,大风大浪尸横遍野都亲手杀出来了,没有道理还害怕一道伤口,他就走过来。
发现卫桂的手还在抖。
将军心想:不是害怕,就是担心,只是这手法……
手法不忍直视,要不是知道这俩关系好,乍一看还以为上刑。
卫桂确实不是害怕,但处理这么严重的伤口,有点困难。
四下没有医药,皮肉伤不用处理,小伤口随便处理,这种大伤口,手上多一块干净布都没有,实在想不出来,清洗伤口和布料之后应该做什么。
将军说:“算了,你把人交给我,我另外找人帮忙处理他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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