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的倦怠跟冷然,乔温倪说:“我好像很多年没看到你动怒了。坦白讲,觉得还挺稀奇的。”
沈行濯徐徐睁眼,“刚刚董事会上你也看见了。保守派冥顽不灵,不拿出些态度怎么镇得住。”
“所以你这是见不得那群老顽固欺负徽柔……冲冠一怒为红颜?”
“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尤其是当着她的面。”沈行濯淡漠开口。
乔温倪正了正神色,“我们作为外人能看清局势,知道你这么做更多是为了公司以后投资整合模式的改革,但她未必看得清。”
叹了口气,乔温倪又说:“徽柔生日前两天——就是跟我和贺舟吃饭的那个晚上,和我们提起白天在‘常颜’见过你,说这件事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问她她也不肯细讲。”
“我跟她之间从来不会发生什么。”沈行濯口吻平静,“该说的话除夕那天已经说过了,多说无益。”
“作为兄长,你多少哄她两句。”
“哄她是她那个相亲对象该做的事,不是我该做的。”
知道向来劝不动他,乔温倪没再多言,转念聊起工作上的事,“你已经连轴转好几天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下午战略部那边的报告会我去盯着就可以。”
“不用。你自己应付不过来。”
乔温倪知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等会见。”
“嗯。”
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下,扭头看他,乔温倪笑说:“有些日子没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吧?晚上来家里聚一聚,你二哥下厨。”
沈行濯没推脱,目光浅扫过去,“让他备好藏酒。”
裴矜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睡得不算沉,隐约觉得有些冷,中途被冻醒过两次。
意识重新陷入混沌,没过多久,又被震动声吵醒。胡乱摸索到手机,看了眼屏幕,发现是程郁打来的电话。
忍着头痛坐直身体,指腹划向接听键,“……怎么了?”
电话另一边的程郁沉默几秒,“你鼻音好重,感冒了?”
“没,刚睡醒,还没缓过来。”裴矜定了定神,轻声说。
听出她的情绪似乎不太对,程郁语气多了抹认真,“要是事情进展不顺利,或者你这边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记得跟我说,别一个人死扛。听到没。”
“我知道,放心吧。我这边目前没什么难处。”说完,裴矜转移话题,“你找我什么事。”
“想见你一面。”
“见我?”
“不是我想。她来清川出差,说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想见你。”
裴矜勉强挤出笑意,故作轻松地笑了两声,“你这是拿我当借口,想留她在清川待久一点?”
“看破不说破,好歹给我留些面子。”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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