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前不久去探望过老师,他有跟我提过你。”裴矜笑说,“那副作品我仔细瞧过,赏析价值很高。”
沈行濯瞧见她眼底闪过的亮光,“库房里还有另外一副唐作,喜欢的话走之前我叫人找出来送你。”
裴矜没想到他会如此大手笔。
毕竟这东西有价无市,真金白银根本买不来。
裴矜摇了摇头,“我留着只会暴殄天物,还是把它留给以后有需要的人吧。”
“一件礼物而已,不至于让你有太多负担。”他淡淡道。
“沈行濯。”她轻声喊他。
沈行濯目光落在她身上,用眼神无声询问什么事。
“其实比起那副作品,这里的一花一木对我来说才是最贵重的礼物。”裴矜弯起眉眼看他。
沈行濯回看她。
这抹笑逐渐跟之前在日料店外见到的那副重合,最后定格。
一时兴起。掌心覆上她的脸颊,低头,唇正要落下去。
倏然被脚步声打断。
有身影正在往这边靠,手里捧着三四本古籍。
走近,将东西放到茶桌上,向沈行濯颔首示意,“先生,您要的这几本给您找来了。”
沈行濯点头,“辛苦。”
裴矜把视线投向桌面,拿起最上面一本,粗略瞧了瞧。
等人离开以后,呢喃出声,“这不是……”
文言丛书《说郛》。
是过年期间她问他借的五本书中的其中一本。
“待在这无聊,找出来给你解闷。”沈行濯说。
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有一点令人不解,“这本我看过了。”
“那就再看一遍。”
裴矜的疑惑很快被消解掉。
看到他拿过她手里的书,翻开,找到其中一卷。标题上四个字映入眼帘——渔樵问对。
几乎是一瞬间,让裴矜想起除夕夜那晚,在亭台内她故意问他的那个问题。
——如果鱼没有因为食物而受害,又该如何钓到鱼?
他的回答是:靠垂钓者的智慧,而不是所谓的愿者上钩。
这话被她清晰记到现在,就连当时对他产生的那种惧怕感都记忆犹新。
察觉到她的出神,沈行濯大致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也不急着声张,耐心等她主动开口。
思绪游离回来,裴矜怔怔问他:“真的要再看一遍吗?”
沈行濯挑唇,将人抱过来放到腿上,把书塞到她手里,“我教你解析。”
起初,他是真的在教她解析。逐步渗透至每个词汇、每个拗口晦涩的文字,品读细致入微。
清冽嗓音响在她耳边,语速不疾不徐,声线平稳。莫名予人蛊惑感。
后来不知怎么,解读逐渐升华,他开始教她如何“钓到鱼”。
她捏着书的双手因贴在身后的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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