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一下,小钟委婉总结,“我想说的是……曹家勇针对裴小姐,给纪远铭报仇是一方面,至于更重要的另一方面,或许跟您有直接关联?”
“听说他当年被裁以后到公司楼下闹过,嚷着要见您一面,您没见他。”
沈行濯自始至终沉默着,目光深沉隐晦。过了许久,深吸一口烟,言简意赅交代:“在他出院之后,务必找人看好他。”
“您放心,我一定做好,只是万一出现纰漏……”
如果这起事故并非是沈房裳寻人所为,而单单出自纪远铭和曹家勇之手,那曹家勇便是十分不可控的定时炸弹般的存在。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亡命之徒,短时间内又无法受法律约束,难保他以后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没有万一。”沈行濯沉声说,“她绝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
小钟走后,沈行濯接连抽了两根烟。
空气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周遭环境被四散的白雾笼罩。
余光注意到沈贺舟出现在拐角的位置,沈行濯掀起眼皮,却没望向他。
将指间夹带着的烟头捻灭,丢进垃圾桶,摸出烟盒,想再点燃一支。
沈贺舟走近,夺过他手里的烟盒跟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抽多了伤肺。”
沈行濯没搭腔,平静开口:“祖母怎么样了?”
“目前病情不是很明朗。”沈贺舟吐出一口烟圈,“杨院长说,过了今明两晚,差不多可以作出定夺。”
“嗯。”
两人谁都没再开口,各自在想各自的心事。
过了片刻,沈贺舟说:“我先回去,你也早些过来。”
“知道。去吧。”
当晚,病危通知书并未下达,这让沈家众人皆松下一口气。
两日后,杨院长出面告知:老太太的病情暂时得到了控制,不久后便会转醒。
又过了一日。
老人醒来的当天晚上,等意识差不多恢复了清明,便立即示意守在病床前的沈孟堂,要他把沈房裳和沈行濯叫进来。
沈孟堂恭敬应声,转身走出病房。
见到沈行濯一瞬,老人泪眼闪烁,吃力抬起臂弯,要他凑近些。
沈行濯快步上前,扶住祖母的胳膊。
“行濯……”老人伏在他耳边,语速极为缓慢,一字一顿交代道,“我们家对、对结婚对象……要求不高,家世清白……即可。你不愿意和……钟家孙女来往……祖母亦不反对。可那女孩子……把我们家里人送进、送进监狱,这是犯了极大的……忌讳。”
“行濯……我要你……发誓。”
“此生……永不娶她。”
裴矜是在三天后的凌晨见到的沈行濯。
她这几日没回和沈知妤同住的地方,而是一直住在沈行濯这里。
后半夜,裴矜睡得并不踏实,不知不觉醒过来。
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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